伯爵府和侯爵府是显赫人家,可你是不是他们府里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陆继明没有办法,只能摘下腰间的侯府玉佩,递给祝青臣,作为证明:“我真的是侯爵府的二公子,若是你们怀疑,我也可以请城中官员为我作证。我此次受伯爵府所托……”
“所以——”祝青臣接过玉佩,简单看了一眼,便还给他,淡淡问:“伯爷和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前来?”
“因为……”陆继明噎了一下。
那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不为外人所知。
伯爵府害怕他们前往林家村,引起旁人怀疑。
他们还担心,万一事情传了出去,子真地位不保,名声尽毁,更无法参加科举。
他这次外出,也是以带大哥出游散心的借口,离开京城,前往林家村。
他们都商议好了,他悄悄把林惊蛰给带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伯爵府,绝不引人注目。
可是这样的理由,他怎么说得出口?
陆继明顿了顿,道:“因为伯爵府老爷和夫人,听见这件事情,一时间接受不了打击,都大病了一场,如今还躺在病榻上。”
陆继明叹了口气:“他们年岁已高,都承受不了舟车劳顿,因此才派我前来。临行前,我向他们保证,一定会把惊蛰带回去,却不想,是我准备不周,让惊蛰怀疑我了。”
他看向林惊蛰,目光温和:“惊蛰,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一定要跟我去一趟京城,看到你的亲生爹娘,你就明白一切了。我不是骗子,我骗你去做什么?如果你愿意,祝
夫子可以一起去。”
林惊蛰神色微动,但还是努力板起脸。
他转过头,看向祝青臣。
夫子,现在怎么办?
祝青臣见他有些动摇了,连忙按住他的手,让他冷静,又问:“既然如此,伯爵府里那位公子怎么不来?他不想见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他……”陆继明又一次哽住了。
他自然是因为,早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赌徒酒鬼,所以他不想过来。
要是过来之后,被缠上了,那怎么办?
陆继明又道:“他也病了。”
“啊?这样啊?”一家三口一起病了,真不凑巧啊。
祝青臣紧跟着又问:“那位奶娘怎么没来?有她指路,不是更加方便吗?”
“她……”陆继明顿了一下,“她也病了,不久于世,所以……”
祝青臣简直要笑出声。
伯爵府里是闹瘟疫了吗?全都病了?
一个人病了还说得过去,四个人全都病得下不了床?开玩笑呢?
一个借口四个人用,敷衍或是欺骗的意思过于明显,连林惊蛰都看出来了。
祝青臣努力忍住笑,问:“所以,他们就只派了陆公子,前来寻找亲生儿子?”
“是。”陆继明道,“难道我堂堂侯爵公子,还不够吗?”
“不,陆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祝青臣抚了抚衣袖,淡淡道,“我只是想说——”
“陆公子,你有没有可能找错了呢?”
“那奶娘离开林家村十余年,竟还记得林家村的路,还能描述给陆公子,让陆公子准确找见,着实可疑。”
陆继明没想到,祝青臣竟然比林惊蛰更过分。
林惊蛰说他是骗子,祝青臣一会儿说他是骗子,一会儿又说他找错了,简直是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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