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给埋了,等会儿日头出来了,有你们好受的。”
林惊蛰披麻戴孝,抱着林老三的木头牌位,走到最前面。
几个青壮年吆喝一声,便将棺材抬了起来。
村长在前面招手,大喊一声:“走!”
祝青臣陪在林惊蛰身边:“没事,走,夫子陪着你。”
*
另一边,陆继明无功而返。
他独自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马车厢壁上。
原本以为是无比简单的一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弄成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
他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就被祝青臣给打发了,还被他教训了一顿。
虽然他心里不舒坦,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祝青臣说的话都有道理。
对啊,既然是伯爵府认亲,为什么伯爵府自己不来?
对啊,既然是奶娘说出了一切,为什么不让奶娘跟着他来?
对啊,这明明是伯爵府的家事,为什么要他一个外人来?
伯爵府害怕事情传出去,坏了易子真的名声,难道就不怕坏了他的名声?难道伯爵府就没想到,他可能会被当成骗子?会碰钉子?
既然让他来了,那就算是求他办事,他也不能白白奔波、白白担风险吧?
结果伯爵府稳坐京城,他在外面被人数落,简直是……
陆继明开始后悔了。
他不该因为易子真在他面前哭了几声,就忙不迭把事情答应下来的。
现在好了,原本不关他的事,他自己惹了一堆麻烦。
陆继明气得又砸了一下马车壁。
外面的车夫听见动静,问了一声:“公子?”
陆继明马上恢复温润的模样:“马车太颠簸,我摔了一下,不妨事。”
回到庄子,陆继明下了马车。
陆榷不用绕路,已经回来了,就坐在正堂里喝茶。
陆继明看见他,又想起还有一个麻烦没解决,也不知道陆榷看出来了没有。
陆继明抿了抿唇角,快步上前,喊了一声:“兄长。”
陆榷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陆继明试探着问:“兄长今日怎么跟着我到了林家村?”
陆榷摆弄着案上的茶盏,语气毫无波澜:“你一大早就出了门,我问侍从,你去哪了,他们便带我过去了。”
陆继明还试图掩盖:“我与那户人家的儿子是旧相识,他父亲过世,我过去吊唁一番,没有告诉兄长,是我之过。”
陆榷不语,陆继明又道:“此次陪着兄长出门散心,原本是盼着兄长能调养身心、早日康复,不想此处穷乡僻壤,兄长平素所用的一味药缺了,我须得回京城一趟。”
陆榷神色淡淡,依旧不语。
他知道陆继明要去做什么,陆继明走了更好,他就可以去见祝卿卿了。
陆继明继续道:“这几日就请兄长留在庄子里,我回京一趟。”
“嗯。”
把陆榷蒙骗过去,陆继明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去收拾行李,准备回京传信。
他现在只想快点把伯爵府的人弄过来,自己抽身而出,别的什么,他都不想管了。*
林家村后山。
村长给平时作恶多端的林老三挑选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坟地,在山坡背阴面,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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