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继明去试试。
林惊蛰大概明白了陆继明接近他的几个原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夫子,那我不理他就是了,要是他再找上来,我骂他一顿,把他骂走。”
“刚刚才说过的,有事情要找夫子,你怎么又要把他骂走了?”
“我……”林惊蛰小声道,“就是想骂他嘛。他自讨没趣,说不定就走了。夫子放心,我会骂人的。”
祝青臣根本不信,就他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会骂人就怪了。
祝青臣对另外两个学生道:“这阵子若是我不在府里,你们两个帮我多看着他,别让陆继明接近他,事情办好了,夫子重重有赏!”
柳昀眼里亮起光来,问:“夫子有什么重重赏赐?”
祝青臣自信道:“夫子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爷爷年轻时候的糗事,以后你们就可以用这个把柄,多跟他们要零用钱。”
这些事情,祝青臣这里有一箩筐。
哼哼!
柳昀忙不迭应了:“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看紧惊蛰,绝对不让他和陆继明靠近。”
祝青臣最后耳提面命,提醒林惊蛰,不要和陆继明私下见面,更不要和他单独去任何地方。
直到林惊蛰抬手发誓,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祝青臣才放过他。
吃完晚饭,陆榷送师生四个回去。
他拄着拐杖,走得平稳,就当是饭后消食。
陆榷如今已经逐渐习惯了祝青臣的搀扶,祝青臣挽着他的手,和他并肩而行,两个人走得慢,二个学生乖乖地跟在后面,没有一点儿不耐烦。
回到柳府门前,陆榷看着祝青臣进去了,才上了马车。
马车在文远侯府偏门前停下,陆榷刚准备下车,陆继明的小厮便抱着个包袱,从偏门钻了出来。
陆榷一看便知道,肯定是陆继明又让小厮去给林家村的易子真传信。
不要紧,他在林家村也安排了人盯着。
一举一动,都有人禀报。
待小厮走后,陆榷才拄着拐杖,从马车上下来了。
*
尽管祝青臣耳提面命、多次叮嘱,但还是避免不了陆继明往林惊蛰身边凑。
毕竟易子真每次来信,都说是自己不好,自己亏欠惊蛰弟弟太多,嘱托他要代替自己,照顾惊蛰弟弟。
他没有办法推辞,一边感慨子真的善良和自己的伟大,一边不得不向林惊蛰赔罪、代替易子真,祈求他的原谅。
偏偏林惊蛰根本不理会他,总是和其他人黏在一起,他连说两句话都难。
终于,半个月后,林惊蛰受不了了!
在陆继明第十次凑到他面前,要给他送礼品、要教他练字的时候,林惊蛰远远地看见朋友们过来,便一把将他手里的礼品掀翻,砸在地上。
“你是不是耳聋眼瞎、脑子有病啊?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你干嘛非要往我面前凑?”
“你要是想要易子真做你的弟弟,那你就去林家村找他啊!你又不是没有去过,你认识路的,这里到林家村就五天的路程,要是你快马加鞭,二天就能到那边!”
“他又不是死了,见不到了,你想见就直接去见
他啊!为了你的好弟弟千里奔赴,不失为一段佳话。”
陆继明道:“我想代替子真求得你的原谅,子真人很好的,他一直嘱托我要……”
“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没有别人欺负我,唯一欺负我的人就是你和你的子真。他都已经回林家村了,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你一直晃,你每提一句子真,都让我想到我被偷换的十四年!”林惊蛰顿了顿,低声骂了一句,“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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