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死了?”
陆榷看向林惊蛰:“你爹。”
林惊蛰哽了一下,没由来想起林老三死的时候,那叫一个欢天喜地,赌场的伙计在后面追他,一边追,一边大喊:“你爹死啦!你爹死啦!”
怪好笑的。
他低下头,努力把自己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
裴真推断道:“所以是易子真的爹死了,陆继明就把他接了回来?”
“对。”陆榷颔首。
“那……易子真是回来要钱,还是要长住在侯府?”
“我不知道,你得去问问他。”
祝青臣皱着眉头,给了陆榷一下,让他闭嘴,不许打击学生的积极性。
祝青臣引导学生:“如果你是易子真,你们是想拿一笔钱就走,还是长久地留下来?”
“自然是……”
三个学生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
易子真从小在京城长大,锦衣玉食,忽然流落到林家村三年,粗茶淡饭,现在回到了京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下来。
祝青臣又道:“所以我说,阿真思虑周全。若是你们这回跑去报官,将他赶回去了,他总会想办法再来。陆继明也会想方设法,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再把他给接过来。”
“被阻挠的、得不到的,自然是最好的。”
三个学生心有余悸,还好那时没有去报官。
“那我们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以不变应万变。”
“嗯。”祝青臣点点头,“阿真和昀儿和他们没什么交集,这阵子留在家里温书,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
他担心地看向林惊蛰。
林惊蛰连忙道:“夫子放心,我近来出门都带着小厮和侍卫,不会有问题的。”“那就好。”
三个学生小声嘀咕:“你们说,那易子真,究竟会想什么办法留下来呢?”
“他如今是戴罪之身,就算留下来,也不能暴露在其他人眼前,只能被陆继明藏在后院……”
一个古怪的念头慢慢升起,三个人不由地皱起眉头:“他不会想……留在陆继明的后院做……吧?”
不会吧?
*
有夫子提醒,林惊蛰这阵子也不怎么出门。
要么留在府里,陪母亲一起应酬新年访客,要么去外面的铺子看看,年节的生意最好做,赚得多。
出入都带着小厮侍卫,不给任何人机会。
而陆继明,自从把易子真接回来之后,便整日整日地陪着他,连门都不出了。
谁问都是病了。
他沉溺在易子真的小意温柔里。
只有易子真会全盘接受他的所有礼物,笑着喊他“继明哥”,向他道谢,夸他的文章做得好,求他教教自己。
就像是回到三年前,伯爵府和侯爵府还是一块铁板,他的名声还是温润公子。
有时喝醉,朦胧之间,陆继明会把易子真认成是林惊蛰。
对他向来不假辞色的林惊蛰,也会露出这样崇敬的表情,那可真是太舒坦了。
清醒过来之后,认出身边的人是易子真。
陆继明却继续膨胀,易子真是林惊蛰同父异母的兄弟,易子真对他如此温柔,更何况是林惊蛰?
拿下林惊蛰,肯定也不在话下。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这天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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