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我的爷爷的——”
祝青臣笑了笑,小声道:“相好的。”
原来如此!
原来是相好的!
小和尚恍然大悟:“听我师父的师父说,那位李施主在立长生牌位的时候,给了一大笔香火钱,足够买下一百个寺院,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长长久久地供奉长生牌位,不得怠慢。”
“听说那位李施主很诚心呢,刚立牌位、他还在这儿L的时候,他就时常过来参拜,一待就是一整晚,还抄了不少经书,可见情深义重。”
“后来我师父的师父也很重视这个牌位,从前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每天都要过来打扫诵经。后来那位祝夫子的学生们知道了,也时常过来上香。”
祝青臣点点头:“原是如此。”
小和尚最后道:“祝夫子放心,只要我们寺院还在,就会一直供奉着这些牌位的。”
“好,那就有劳你们了。”祝青臣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个礼,最终还是没有进去给自己的牌位上香。
那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祝青臣最后给大觉寺捐了点香火钱,带着两个学生走出寺院的时候,一辆马车就停在外面等候。
见他们出来,陆榷从马车里掀开帘子:“祝卿卿。”
祝青臣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陆榷见他不说话,又道:“我来接你。”他又看向两个学生:“你们去后面那辆马车。”
祝青臣也道:“去吧,我们回去了,你们两个也要抓紧时间温书。”
“好。”
两个学生去了另一辆马车,陆榷掀开帘子,朝祝青臣伸出手,把他扶上车来。
马车开始行进。
祝青臣抱着枕头,靠在马车壁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榷。
陆榷开始还挺直腰背,让祝青臣随便看。
但是看的时间长了,陆榷就感觉不对劲了。
他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问:“祝卿卿,怎么了?”
祝青臣歪了歪脑袋,认真地看着他。
陆榷又道:“我这几天没偷吃你的点心,也没涂黑你的书。”
祝青臣道:“我刚才在大觉寺里,看到了我的牌位,可是我还没死呢。”
陆榷解释道:“那是长生牌位,人活着也可以立的,积福积德,保佑平安。”
“噢。”祝青臣点点头,“不知道是谁这么喜欢我,特意给我立一个长生牌位。小和尚说,是一个姓李的大好人给我立的。李那个,他和你同姓耶,好巧噢。”
“好巧噢。”陆榷学他的语气,拖着长音,“祝卿卿,有没有可能,那个大好人就是我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祝青臣故意道,“那位李施主可喜欢我了,不仅给我上香,还经常给我抄经。肯定不是你,我知道的,你最不喜欢鬼神和笔墨的事情了。”
陆榷按住他的脑袋:“胡说,我最喜欢鬼神和笔墨,还有……”
祝青臣睁大眼睛,等他说话,可陆榷到底没说下去,反倒是他望着陆榷,没由来有点脸红。
两个人乖乖坐好,陆榷掀开窗户帘子,透透气:“这马车怪闷的。”
祝青臣用衣袖扇了扇风:“嗯,憋得我脸都红了。”
两个人并排坐着,祝青臣仿佛想到什么,又问:“你就立了这一个长生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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