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天药就好了。”
“好,麻烦了。”李钺娘亲一挥手,让大夫下去煎药,她自己则留在房间里,守着两个小孩。
她在床边坐下,把敷在祝青臣额头上的手帕取下来,换一条新的,又给李钺掖了掖被子:“你现在高兴了吧?和臣臣一起生病。”
“还可以吧。”李钺道,“如果可以和臣臣一起玩,那就更高兴了。”
“闭嘴,臣臣现在不能陪你玩,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生病了还有力气玩儿?”
“那也没关系。”李钺一把抱住祝青臣,“只要和祝青青在一起就可以了,我要和祝青青同生共死!”
祝青臣睡得迷迷糊糊的,想要纠正他:“李钺,不是同生共死。”
李钺抱紧他,根本不放在心上:“都一样。”
李钺打小就不会用成语。
李钺娘亲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他随谁,这么黏糊。
祝青青和李钺一起生病了,一起玩的朋友偶尔会过来探望他们。
但他们不能进屋子,只能踮着脚,趴在窗户外面,把送给他们的零食放在窗台上,隔着窗户说话。
“钺哥,明明之前只有臣臣生病,为什么现在你也生病了?”
“呃,这个……”
钺哥不好意思说。
“我知道。我娘说,因为钺哥偷偷跑到臣臣的房间里,然后就生病了。可是钺哥的娘已经叮嘱过他了,只有小傻蛋才会……”
窗户那边的李钺嘴硬道:“这叫同生共死!我和祝青青同生共死!”
*
在大人们的精心照料下,两个小孩慢慢好转。
他们生病的时候,外面还是白雪皑皑。
等到他们完全康复,被允许出去玩耍的时候,积雪已经全部融化了。
这天,一群小孩围在树下,一个一个比试爬树,看谁爬得最高。
李钺扎起衣袖,蹭蹭地往上爬:“祝青青,你帮我看着我爬到哪里了。”
祝青臣戴着白兔小帽,手里拿着李钺的虎皮小帽,站在树下,抬起头,乖乖地看着他。
李钺越爬越高,祝青臣不由地抓紧了帽子,手心里也出了汗。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回来了!大当家的打仗回来了!”
祝青臣下意识扭头看去,挂在树上的李钺也回过头。
传信的土匪从他们身边经过,见一群小孩伸长脖子,跟一群小白鹅似的,又说了一声:“你们还不过去看看?你们家里人都回来了!”
一群小孩这才像是回过神一般,也不想看李钺到底能爬多高了,迈开小短腿就往山下跑。
“爹!”
“哥哥!”
祝青臣刚准备跑,才跑出两三步,就听见树上传来李钺的声音:“祝青青,等我一下!”
祝青臣停下脚步,刚回过头。
李钺就从树上跳下来,拉起他的手。
两个人一起往山下跑。
一群小孩刚跑到土匪寨门前,就撞上了打仗归来的队伍。
足足有几千人的土匪队伍,如今也有像模像样的盔甲和战马,绵延山路很远。
刚打了胜仗归来,一行人红光满面,斗志昂扬。
骑着马在队伍最前面的,当然就是土匪寨的首领。
土匪寨大当家,是李钺的爷爷,一个面庞黢黑、留着络腮胡子的高大汉子。
跟在他身边的,便是李钺的父亲。
李钺的父亲和李钺的爷爷长得一模一样,脸蛋黢黑,留着小一号的胡子。
祝青臣一直很害怕他们,觉得他们会吃小孩,甚至担心李钺长大以后,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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