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觉得好吃,说明这就是客观事实,为什么怀疑我不真诚?”
“我这不是担心对自己有滤镜嘛,想着你评价的话会更客观一点。”
“你怎么肯定我就一定客观,说不定我也是戴着滤镜的呢?
一句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话,让说的和听的人都愣住了。
“咕——咚——”
桑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对我有滤镜?什、什么滤镜啊?”
时暮冬冷静一笑:“我开玩笑的,你烧得确实很好吃。吃饭吧,菜要凉了。”
“哦。”桑落低下头,闷闷不乐地用筷子戳米饭。
早就知道时暮冬不是那么容易攻略的,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也没有太失落,不过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对自己没有任何滤镜还是难免会不高兴。
时暮冬的一句话直接影响了桑落的食欲。因为心情苦闷,连自己辛辛苦苦学做的爱心晚餐都变得索然无味。好在时暮冬十分捧场。
或许是因为童年深受母爱料理的荼毒,时暮冬对于食物一直表现得不太热衷,吃饭对他来说只是一项补充能量的任务,点到即止。但是今天他几乎吃掉了两人份的量。
桑落看着面前三个只剩下一点汤汁的空盘子,心情呼啦一下又变美丽了。收拾餐盘的时候,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时暮冬站在沙发背后,手里端着杯刚泡好的绿茶。热气氤氲,模糊了镜片,也模糊了藏在镜片后的那抹柔软浅笑。
吃完饭,桑落并没有急着走,又留下来陪时暮冬加班。时暮冬怕他无聊。特地让秘书给他拿了台笔记本电脑让他上网。
晚上十点,时暮冬结束加班,桑落也正好看完一部电影。两人下班回家。
回家的路上,桑落试探地问时暮冬:“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他问的是明天想吃什么,而不是明天还要不要给他送饭,直接从根源上堵住了拒绝的可能性。
时暮冬其实也压根没有想拒绝,想了想说:“我吃什么都行,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吧。不用太复杂,今天这样就很好了。”
“这么好说话啊。”
“吃人嘴短。”时暮冬淡淡一笑,真假参半地调侃道,“你愿意送我已经很知足了,哪里还敢挑三拣四。”
桑落正在开车,双手扶着方向盘,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双小月牙。
自那之后,桑落白天跟着程阿姨学做饭,中午就拎着便当盒去时晟给时暮冬送午饭,等时暮冬吃完就拎着空便当盒回家,继续跟程阿姨学做新的菜式,然后等着时暮冬下班回家一起品尝新学的菜。
不知不觉,桑落已经给时暮冬送了一周的午饭。
这些天,时晟的员工每到中午饭点都能看到一辆白色路虎揽胜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
车子停稳,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一条笔直的大长腿从车里伸出来,“咔哒”一声,黑色的高帮鞋跟踩地,桑落戴着墨镜潇洒帅气地从车里走下来。关上车门又对着车窗玻璃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然后提着Prada的餐盒高调走进时晟大楼。
门口保安和前台都见怪不怪,二话不说直接放行。
桑落熟门熟路来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因为桑落每次都是踩着时暮冬非工作时间来的。时暮冬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往往都会在办公室里等着。
不过这回桑落敲了两回门,没人应。又拧了一下门把手,打不开。
“嗯?出去了?”桑落收回手,从衣兜里掏手机,准备给时暮冬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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