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往里睡一点,床够大,不用担心压到我。”时暮冬轻轻拍了拍两人之间的空位,示意他再往里睡一点。
“我不是怕压到你,”桑落没有动,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闷声闷气解释,“我是担心离太近了你会闻到我身上的酒味。”
“闻到又怎么了?”
“你不是洁癖嘛,肯定不喜欢酒气醺醺的人靠你太近。”
时暮冬从喉间挤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时暮冬的声音里还带着愉悦笑意,“你好像很在意我有洁癖这件事。”
“那肯定在意啊。”桑落道,“洁癖的人怪毛病都比较多,不注意一点哪天你不高兴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你怕我?”
“应该很少有人不怕你吧?时易还是你亲外甥呢,看到你不是还跟老鼠看到猫似的。”
“他怕我是因为小时候太淘气被我揍怕了,我又没有揍过你,你怕我什么?”
桑落抬眼望着天花板仔细琢磨,但琢磨了半晌也没能答出来。
以前和时暮冬不熟的时候,他确实是挺怕他的,但说得更准确一些,并不是怕他,而是尊敬他。因为是长辈,所以也从没想过去主动亲近。不过,熟悉了之后他发现时暮冬其实也挺好相处的,为人既不严肃也不死板,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后,更是觉得这个男人哪哪都好得不能再好了,最开始的那一点畏惧早就被扔到千里之外了。
于是他老老实实摇头。
“不怕我?”
桑落点头,在心里无声回答——喜欢都来不及,哪里会怕!
“既然不怕我,那你是不是可以睡过来了?”
桑落看着时暮冬身边的空位满眼的心动:“那你不能嫌我臭。”
“好,不嫌。”
桑落放心了,抱着被子欢天喜地往里挪,挪到距离时暮冬的肩膀只有一掌的距离才停下来。
“这样可以吗。”
“可以。”时暮冬原本是正面仰躺的,但在桑落靠过来后突然翻了个身,和桑落来了个近距离的面对面。
近看时暮冬的脸依然毫无瑕疵,俊美得令人心颤,桑落看得两眼发直,色心大起,用最后一丝理智强行按捺住了扑过去狼吻的冲动。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时暮冬的脸上移开,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困意迷蒙地嘟囔了一句:“很晚了,睡觉吧,晚安!”
而后果断闭眼装睡。
“晚安。”时暮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色静谧,温润的音色压得有些低,听着格外性感。
咕咚——
桑落把被子拉高,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躲在里面疯狂咽口水。
——真想表白啊!
这是桑落在睡着前最后的想法。
次日清晨,桑落醒来发现病床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病房门虚掩着,有低低的谈话声从外面休息室传进来,是时暮冬的声音。声音被刻意压低了,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似乎是在跟谁解释昨晚住院的事情。
桑落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已经抢先一步被人从外面推进来了。
推门的是时易,但是桑落的关注点却在时易身后的一大群人。
“你醒啦。”时易抱着手臂往门框上一靠,“我舅住院这么严重的事居然不第一时间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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