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
厉觉训练中途,低头玩手机。一旁队员都笑了:“厉哥是谈恋爱了?整天抱着手机不撒手。”
张明自一旁也笑了,道:“他不整天和咱们待在一起,和谁谈,和你吗?”
大家立刻“不敢不敢”,刷地散了,去喝水休息。
张明丢给厉觉一瓶红牛,道:“今天训练,看你心不在焉的。过几天要和隔壁省的人打友谊赛了,你不想输吧?”
“不会。”厉觉丢下手机,喝了几口水,兀自出神。
“上次聚会,大家都喝上头了,不小心和你那朋友打了起来,他没事吧?”张明瞧着厉觉脸上,显然是被什么人打了,厉觉冷冷道,“他好得很。”
早上时,方殊流还和他宣战呢,什么兄弟如手足,直接为他背后插一刀。
张明见厉觉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情,怎么说呢,失恋的人是最没法劝的,何况看厉觉这样,纯粹是铁树开花,一腔热血的单相思。张明靠在墙边,想了想,道:“你和时启没再聊聊?”
厉觉突然说:“他约我吃午饭。”
张明道:“那不挺好?刚好……”
“因为那姓孟的不在,才找我。”厉觉冷冷道。
“等等,”张明已有些听糊涂了,“怎么又多出来个人?姓孟的又是哪个?”
厉觉说:“时启的学长,原本应该和他是室友。”
张明被绕晕了:“怎么这么复杂?那个姓孟的也……喜欢时启?”
厉觉不说话了,将红牛喝空,随手一挥,易拉罐“砰”掉进垃圾桶,正中红心。
许久没有得到厉觉的回复,时启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闷骚,话也不说了,难道是上次打架,把他打成哑巴了?可那天早上还好好的啊。
临近上课,教室里才突然热闹起来,许多学生进来,嘻嘻闹闹的,时启十分怀念校园生活,也怀念这种单纯的学生时代,工作之后,便很难再有这样的学习氛围了。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时启翻看课本,并未去搭理,然而在他四周的学生全都在窃窃私语,逼得时启也忍不住转头看了眼。
白发男生身着纯黑色校服,背单肩包,衬得肤色白皙,神情冷漠,如同行走中的冰块,朝四面八方散发着冷意。时启正巧与那双淡漠的桃花眼对上。
时启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方殊流又来查人了?还好没迟到。
想必很多学生都和时启抱着相同的想法,因为不少人纷纷拿起电话,开始通风报信:“喂?还吃饭呢,别吃了,快过来,方殊流来查人了!”
还真是应了方殊流的那句话:“遇到我,大概率没什么好事。”
时启哭笑不得,方殊流一路走过,效果十分明显,学生全都安静如鸡,假装用功学习。时启则不怎么担心,然而方殊流却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时启:“……”
方殊流:“这儿有人吗?”
时启诚惶诚恐,指了指自己:“问我吗?”
方殊流挑起眉,意思是“不问你问谁”。
时启立刻道:“没人!我是三好公民,从来不给别人占位子,也没有把书放在空位上。”
方殊流“嗯”了声,坐下了。
是的,他就这么——坐下了。
时启傻眼了,方殊流这是要干嘛,监督他学习吗?不会吧!这么严格的吗?!
然而方殊流还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似乎打算在这里久坐,四面八方的学生忍不住偷偷挪位置,有的还拿手机拍方殊流。
时启:“……”你们拍他就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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