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恨之切。种种阴郁的,无法展露人前的情绪在心中交融,许渺的手指无意识下了力道,更大力地按住了时启的肩膀。
直到许渺听到时启吃痛的声音:“阿渺,我疼。”
许渺恍然回神,时启靠在门口,许渺则以单膝跪地的姿态将时启紧紧按住,不让他逃脱,许渺猝然收回手,意识回归,看到那一处赫然起了淡淡的红痕。
时启嘶了一声,按住那一处揉了揉,看向许渺时,眼中露出了些许委屈与恐慌,像是不知道许渺为什么这么对他。
那一瞬间,大股懊悔和心疼的情绪占据了许渺的心房,许渺按了按眉心,眼神恢复清明,他开口,声音里透着喑哑:“抱歉,阿启……”
说着,便起身,把时启带到沙发,问他还有哪里疼。时启哼哼唧唧,翻身趴在沙发上,说:“背疼,屁股也疼。”
沙发倒是布料质地挺舒服,十分绵软,像是某些大型玩偶用的材质,躺进去感觉浑身都被绵绵的云朵所包裹住了。
许渺轻声说:“我看看。”
“开了药,在我包里。”时启说,当时云湛给他开了些药膏,让他每日抹上。
许渺去玄关处拿时启的包,时启则暗自深深出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再一看许渺的黑化值,停在了85,括号内的文字则是:
想让阿启永远和我在一起。
时启赌赢了,许渺对他的心软多过自己的占有欲。亦如那次他因为体质原因哭时,许渺整个人都慌了。
然而该怎么样让许渺的黑化值降低,又是个问题。总这么不上不下的,时启都担心自己正睡着觉,系统告诉他BE了。
许渺洗了手,去玄关取了药膏过来,时启已主动将上衣掀起来,腰身柔韧纤瘦,原先小时候肉嘟嘟的,现在则已抽条,充满了少年感。
许渺坐在时启一侧,观察时启身上。时启摔下去时,撞到身后课桌,撞出了大片青紫色,看上去便有些吓人。但幸好并不严重。便给开了些跌打损伤的外用药膏,倘若一段时间之后还疼,再来校医院看看。
许渺心痛不已,挤出一点纯白药膏:“到底是怎么碰的?”
时启说:“不小心从椅子上掉下来了……嘶——”
那药膏十分冰凉,许渺以手指轻轻点上去,时启便有点受不了,紧绷身体,想躲,许渺说:“别动,小心药膏抹掉。”
时启皮肤很白,像牛奶一般纯净,平时运动量不多,所以背脊曲线并不明显,然而腰却很细,弓起身体时现出两枚漂亮的腰窝。
许渺则认真将药膏抹开,有点凉,又有点疼,混合在一起,便成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时启断断续续地说:“……撞到后面……课桌,还好老师人好……别碰那里,痒!”
许渺抹到腰上,时启便一个劲儿地躲,许渺简直控制不住,最后反而是时启打来闹去,玩开了。
时启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还是自己抹吧。”
时启身上有不少痒痒肉,自己碰还好,别人一碰就不行,简直控制不住,许渺平时并不怎么碰时启,见时启笑得无法控制,反而更想捉弄他一番,然而仍是克制住了。
“裤子?”许渺问。
时启大口喘气,运动量太少,导致稍微剧烈运动便累得要死。闻言,挥手道:“我自己来吧。”
“你能看到?”许渺问。
“不用看,哪里疼就抹哪里。”时启随口说。
许渺摇摇头,也不强求,对时启说:“等会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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