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亲了厉觉,是么?”许渺道。他身上清浅的草木气息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浓郁,却透出了一种冷冽危险的意味。
时启傻眼了,许渺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只亲了厉觉的脸啊,而且还是在厉觉的卧室里,除了他和厉觉之外,还有谁知道?
时启用尽了毕生演技,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我怎么可能……”
下一秒,他的下颌被人抬起,力道并不重,却让时启挣脱不得,炽热的指尖,轻轻点在他有些干燥的唇瓣上,时启立刻噤了声。
“你要为了他和我撒谎吗,阿启?”
许渺不轻不重地问,时启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在安静的车内异常明显,更何况许渺还将隔板推了上去,想求助都找不到人!
“我并不反对你交朋友,无论是厉觉,方殊流,还是云湛……我从来没有阻止你和他们相处。”许渺如墨般的眸子落下,在眼底形成了扇形阴影,这个动作令他显得格外优雅,却含了几分落寞意味,“我以为,在你的心里,我是特殊的那个。”
那一刻,许渺的话说得暧昧而含糊,时启刚开始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电光火石之间,他少得可怜的情商突然开始发挥应有的作用——
许渺在嫉妒。
不管他是从谁那里听到或者看到这件事情,但他肯定知道自己亲了厉觉。
可那只是为了唤醒厉觉神智,而采取迫不得已的办法。但时启显然不能和许渺这么说,一说便又连带着聊起那些陈年旧事,譬如他和厉觉曾经在小时候见过一面,还差点因为厉觉挨打。
“可是……”时启小声说,“你明明已经拒绝了我,现在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都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这一句话宛若最终掀开遮羞布的最后一下,将过往事情全部摊开,摆在了明面上。
——你对我的若即若离,吃醋嫉妒,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
如果只是当朋友,现在已经明显超出了普通朋友的交际距离。
许渺听到这话,却是笑了:“他们都只是你的朋友啊,那就好——但实际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很想要一个名分,阿启。”
“可是现在……还不行。”
时启疑惑地开口:“什……唔!”
许渺的手指随意地搭在一侧,却是低下头,另一手拂过时启面颊,猝不及防地吻了下来。时启的手指骤然攥紧他的衣袖,那一刹那温热的气息混合着草木香一并温柔地闯入了他的口中,令他在那一刻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还在想许渺那句“现在还不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渺并不急切,相反,他像是极为耐心的品尝者,细细地舔舐亲吻面前芳香诱人的甜点,他不厌其烦,让即将捕捉到的猎物露出内里柔软甜蜜的滋味,时启鼻间弥漫着丛林的味道,却像是坠入了深海一般,神智都在打着旋无可避免地向下坠落。
这并不像许渺头一回因为被诱惑而急切激烈得仿佛世界即将毁灭之前的亲吻,相反,这一吻十分温柔绵长,但当他退出来时,时启胸口大幅度起伏,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混乱的马拉松长跑。
时启几乎是被扣进许渺的怀里,被迫承受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当他逐渐清醒过来后,他看到了一双黝黑深沉的瞳孔,里面似乎蕴含着暴风,同时时启觉得身下有点硌……什么东西在顶他?
在他脑中出现这一疑问时,许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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