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小时里,时启简直是悔恨交加,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云湛周身气息冷冽,随手脱了风衣搭在一旁椅子上,随后一手将时启按在床上,目光中露出了危险神情,时启立刻说:“我是病人!”
“嗯,病了还不喝药,这不是找艹吗?”云湛吐出几个字,眼神锐利。
时启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云湛丝毫不答,只用一根手指将时启弄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时启即将濒临临界点的时候,云湛忽地停住,冷冷道:“以后还不喝药吗?”
时启简直要崩溃了:“喝,喝!什么都喝行了吧!”
时启终究是答应了这丧权辱国的跳跃,他不住喘息,眼角发红,简直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云湛,不愧是学医的,太可怕了!
那一小时里,时启几乎都快不认识云湛了,无论他是想逃,还是哀求,云湛全都不搭理,完完全全地印证了“铁石心肠”这个成语,待一切结束之后,时启躺在床上宛若咸鱼,云湛则洗手,随后推门而出。
时启的人生简直要颠覆了,他两眼蚊香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惹谁都不要惹云湛,当真是惹不起……
片刻后,云湛端了一碗新药过来。
他的衬衫质地偏硬,也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打理过了,但还是有点皱巴巴的,像是曾经被什么人受不了一般用力攥着,这事如果发生在以前,云湛绝对要把始作俑者直接丢出八百米外,但此刻他心情愉快,动作轻缓,将药摆在时启面前,依然只有一个字:“喝。”
时启看不出云湛是不是还在生气,他目光闪烁,心想怎么还要喝?
“我不想逼你做什么,但喝药是必须的。”云湛目光沉敛,仿佛刚才那一派强硬到极致的做派压根不是他所为,时启的病号服在刚才也因为各种姿势变得皱了些,领口歪歪扭扭,云湛便伸手,去打理时启的衣服。
“我已经和方殊流通过电话,他告诉了我初代药的事情,你需要跟我去做个基础检查,以此来确定……”云湛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顿住了。
时启一阵紧张:“方殊流也知道我和厉觉在医院的事了吗?”
却见云湛眼神再次一点点压下去,氤氲笼罩,这次并不是想对他做什么,而是克制住自己不要对他做什么。
时启弱弱地说:“……怎么了?”
云湛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靠近衣领的地方,有一个吻痕。
他并没有碰过时启这个地方,那还会是谁留下的呢?
时启这几天一直和厉觉待在一起。
系统:“云湛的黑化值正在升高。”
时启心惊胆战道:“怎么回事?”
系统:“可能是欲求不满吧,毕竟你也没礼尚往来。”
时启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那又不是他……他要求的!
云湛却将刚才那段话继续接上,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卡壳:“……以此来确定你的基因是否真正发生了改变,你最近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么?”
“没有……吧。”时启斟字酌句道,“我觉得还挺好的,最近也没有感冒发烧低血糖,应该是你给的药起作用了。”
“那就好。”云湛将碗推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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