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如果不出所料,江允那片刻不离手腕的红绳上的桃核,内里大概也刻有一个字。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旧情人的名字藏在大庭广众之下,无人知晓。
推门声在那一霎那响起,时启的神经细胞立刻惊醒,他忙不迭地将那段红绳收进了裤子口袋,将经年才浮现于世的秘密重新掩藏进那段已经遗忘的旧时光里,然而开门的人是房嘉然,他并未发现时启的异样,和他打了声招呼,两个人随意地聊着天。
时启的脑袋里却一片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倘若按照那段聊天记录来看,就是这样。
以江允的叙述来说,也是这样。
可为什么……
他们不约而同地,都保留着刻有对方名字的红绳呢?
再进屋的是白寻,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时启。他一手撑着桌子,胸前的银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碰撞出清脆响声。
“你还真没选我。”
白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
时启看着他的脸色,说:“你生气了?”
白寻起身,冷冷道:“没有。”
有什么可生气的?不就是没选他,却选了江允,选了陆敛,甚至选了那个一无是处只会到处勾引人的男狐狸精吗?他一点也不生气!
时启心下好笑,白寻似乎一直都很在意他,在意他为什么害怕自己,在意他为什么不选自己,可他和白寻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时启百思不得其解。
时启洗了把脸,正打算出去换件衣服时,江允回来了,并且直截了当地和时启说:“跟我出来。”
时启脸上都是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忙擦了几下,便被江允拉住手腕出去了。
时启心里直打鼓,该不会是为了上午那事吧?可你又不伸手,我就只能放你衣服口袋了啊,否则就尬住了。
江允却带着他上了五楼,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像是强忍着怒气一般,时启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说:“到底是怎么了?”
五楼依旧空旷无人,时启则有些心虚,心想江允该不会发现他和贺随在这里……
江允将他带进一间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时启吓了一跳。
这房间却不是练习室布置,而倒是像卧室,只摆了一张大床,旁边则是桌椅床头柜,且没有灰尘,似乎有人经常打扫。
“昨天晚上,你跟贺随出去了。”江允将时启抵在墙角,视线从时启的脸上划过,面无表情道,“你喜欢他?”
虽然他脸上没有表情,但时启仍然感觉到了他那冰冷话语中潜藏的怒意,可江允昨天不说话,为什么非要现在才说?
“是出去了。”时启说,“但只是朋友。”
“——朋友?”江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你玩不过贺随,最好离他远点。”
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提醒他了。
上一个人,还是陆敛。
时启正要说话,江允一手贴在他的脖颈上,让那处的皮肤暴露在视线当中,道:“你知道贺随有多滥情吗?他看中的人,跟着他的最长时间是三个月。你觉得,你能超过这个时间么?”
“我没有说谎!”时启被江允略带轻佻的语气激怒了,“而且贺随也并非你所想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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