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一贯是不屑与不懂行的人计较,他以小勺搅了搅豆浆,这动作令那白碗里的豆浆看上去像琼浆玉液似的。他道:“今晚能改出来。”
“那最好不过。”陆敛说着,看到了另一侧的江允,顿时有点紧张,看了贺随一眼。
贺随显然也看到江允了,但他只是平淡地一掠,什么话也没说。
陆敛就怕这家伙乱说话,正警惕着,时启对面坐了个人。
一个蓝毛的rapper。
按理来说这位置谁坐都可以,毕竟是公共的,但这家伙是白寻,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白寻成天和江允形影不离,这两个人突然分开,就好像藏了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陆敛下意识皱眉道:“你坐这儿干什么?”
白寻用一种散漫挑衅的眼神瞥了眼陆敛,语气平平:“我为什么不能坐这儿,你家开的?”
说着,将一张卡从桌面推过来,推给了时启。
时启正在吃饭,自然而然地收了卡。
陆敛:“?”
就连贺随也看了白寻一眼。
但没有人说话。
时启没有,白寻也没有。这似乎也没必要和他们解释。
但共用一张卡这种事情,听上去就很暧昧啊!
最开始时启也不愿意欠别人的,就连陆敛想给他垫点钱都婉言拒绝了,最后陆敛只得将塞钱的举动变成了买零食,时启终于不怎么拒绝了,但他也经常会给陆敛带零食,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还债意味。
但现在,时启为什么和白寻共用一张卡?这卡是谁的不重要,但他们的财产也共用了,这很重要!
再看白寻那张看似平淡实则暗暗炫耀的脸,陆敛磨了磨牙,几乎要怄得内出血了。陆敛也不想当一个小气的人,于是他忍了。
一起吃饭也没什么,就当他是无关紧要的人好了。陆敛心道。
时启则是看着白寻的黑化值一点点变低,这或许说明白寻正在慢慢地原谅他?希望如此。
但他还是不敢提及那天的事情,生怕白寻又炸了。而白寻默默吃了饭,随后独自离开,仿佛真的只是找时启吃顿饭而已。
这天下午则是练舞时间。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这房间里摆着特殊的道具——缠绕而成的绳索,他们将用这些道具进行演出。
舞蹈老师说:“首先我要说明一点,你们的舞台将会很特殊,不光是因为这些道具,更是因为,你们的舞台会有很多黑暗时刻,也就是说,你们将在黑夜里演出,光束只会集中在某个人身上,而那时候,其他人必须精确地完成他的动作。”
舞蹈老师看向时启:“你有夜盲症,因此这个舞台对你而言将会非常困难,你可以做到吗?”
时启有些茫然,视频里只有舞蹈动作,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舞台是什么样。
别人在黑暗中还能隐约看清事物的轮廓,但时启就完全成了睁眼瞎。
时启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我……”
“老师,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贺随突然开口,打断了时启的话,实际上时启也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贺随不再创作时,便摘下了眼镜,仿佛是关闭了某个理性禁欲的开关,贺随的语调再一次变得轻柔,且含着笑意,“但这件事情,我还算有心得。让我来帮助他吧。时启,可以吗?”
时启茫然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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