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时启一眼,轻飘飘地翘起唇角:“该不会是打算不认账吧。”
“不……”时启立刻说,“当然不是!可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么看来就是打算不认账了。”白寻歪了歪头,凉凉地说道。
时启现在真的很想把文案捞过来暴揍一顿,这到底给他安排的什么破身份啊,可文案是学长,他总不能揍学长吧!好郁闷。
“那你……”时启小心翼翼地道,“想怎么样呢?我给你道歉?”
“我的诉求很简单,但有一个前提条件。”白寻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要出道。”
时启:“……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本来也是时启的打算,他点了点头:“我会的。”
时启回到训练室,原本早上有体能训练,但由于时启大病初愈,并不适合强训练,于是这项活动暂时取消,几人在教室里练习贺随改过的新曲子。
陆敛没看到时启身边跟着个跟屁虫,总算放下心了。
他本以为白寻就算死缠烂打也不过几天时间,结果他没想到,这天晚上,明天早上,明天中午,明天晚上,后天早上……这家伙宛若鬼魂般阴魂不散,一到饭点就冒出来,追着时启拿卡,吃了饭就走人,活生生一个小白脸的形象。
陆敛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找了个时启看不见的地方,扯住白寻的衣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没有朋友,我的卡给你,别天天黏着时启行不行?”
白寻一动不动,陆敛发觉不对,直到身后传来诧异的一句:“你们干什么呢?”
白寻一脸无辜:“陆敛在威……”
陆敛咬着牙,转过身,扯出一个笑容,搭着白寻的肩膀,强行哥俩好:“我们在聊舞台的事情,怎么了时启?”
时启指了指一旁:“老师找你。”
陆敛重重拍了拍白寻的肩膀:“……那我过去了。”
暂时拿这个小白脸没办法,但他总会找到机会的。
傍晚,时启精疲力竭,独自下楼,准备去商店买水。夜晚的风很凉快,他便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会,看到大门开了——
有个身影从大门走进来,穿着拼色黑白外套,内搭针织衫,戴一顶棒球帽,身材颀长,面容于夜色中模糊不清,待那人走到门内灯下,淡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眉眼深邃英俊,宛若泼墨山水画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竟然是江允。
时启捧着水,看着江允和守门人聊了些什么,又拿起一旁的水笔在登记表上签名。
江允无论何时,总有一种淡淡的,沉稳的气质,在他的带领下,哪怕是遇到了十万火急的情况,队员都不会慌乱。
这或许就是江允的魅力所在。
可这样一个人……他的曾经是怎么样的?
时启发现,他对江允几乎是毫无了解,他只知道江允的家境不好,他也不想谈恋爱,但他们曾经到底是发生过什么呢?虽然身为当事人,但一点线索都没掌握的时启表示很迷茫。
可恨的是,江允仿佛经过了什么机密的间谍训练一般,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他嘴里撬出哪怕一点的过去,除非他自己想说。
“你的。”冷淡微凉的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时启的手里多了个小东西,略沉,长方形的,背面则是磨砂质感。
时启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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