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将另一枚握在手里,另一枚则轻轻按在了白寻的耳上。
他不经常做这种事情,因而动作很慢,小心翼翼的,白寻低着头,时启则微微仰起头,如同海洋般深蓝迷离的气息扑面而来,宛若那未知之地的海妖,一点点地扣住了他的心。
时启的手有点抖,白寻轻轻按住他的手腕,时启说:“好……好了。”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明明只是戴个耳钉,为什么戴出了结婚戒指一样的氛围?
“那个……”有人忽然鼓起掌来,“好!白哥生日快乐!”
旁边的人连带着也开始鼓掌,于是这气氛就更加奇怪了。
为了打破这种氛围,时启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点:“生日快乐啊,弟弟。”
果然,一听到这句话,白寻的神情僵住了。
“白哥比时启小吗?完全看不出来诶!我还以为是时启是我们之中年龄最小的了。”
白寻:“……”
他捏了捏时启的脸,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大概是周围的人太多了,白寻最后微笑道:“那哥哥和我一起去切蛋糕吧。”
随后扣住时启的手腕,不容置疑地把他带出了烧烤摊。
一旁的陆敛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怎么情敌还过生日啊?太狡猾了吧!
贺随抱臂看着,脸上并没有太多紧张神色,悠悠道:“看来你也并非占全优势了。”
“只是过个生日而已,这有什么。”陆敛嘟囔道,“时启也陪我过了很多次生日,他才一次。”
“那如果说,他等会许愿,让时启做他的男朋友呢?”贺随缓缓道,“你觉得,时启会不会答应?”
陆敛一怔。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白寻不可能说这种话。”
这是偶像节目,大家只能有兄弟情,除非他不想让时启继续下去。
贺随略一摇头,似笑非笑,道:“那你就等着看吧。”
贺随是个看人的高手,即便相处不多,贺随也能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出对方的性格。这也许是因为他幼时不能视物,之后观察力反而越发敏锐。
白寻和江允,实际上是同一类人,只不过江允不喜表现,而白寻则善于伪装。
但身处同一处的四个人,谁都不会轻易放弃,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紧紧抓住。
“你为什么这么轻松?”陆敛狐疑道,“你完全不担心?”
陆敛一开始就把贺随当成了劲敌,但他发现,贺随似乎永远都是游离于局外的模样,似乎时启和别人感情好,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担心有用的话,”贺随抛下一句话,“你还紧张什么?”
“何况,现在应该有人,会比我们更担心吧。”
爱让人痛苦,让人求不得,但却会让人更爱,这似乎是一个死循环,因为陷入沼泽的人,除了放弃,别无选择。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继续挣扎,直到溺死在深潭之中,也甘之如饴。
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也已经做好准备了。
小屋里已经拉上了窗帘,蛋糕也已经点上了蜡烛,一众人激动又兴奋,蛋糕选的是白寻最喜欢的柠檬味,上面站着几个翻糖小人。
穿着牛仔衣站在舞台上,戴着耳麦的酷酷模样,穿T恤盘腿坐着的小人,一身黑背心,右肩有一条链子的小人,还有……
时启随便看了一眼,忽然怔住了。
骑着自行车,头发被风吹起,面朝夕阳与大海的白寻,以及后座的另一个男孩。
那是他。
陆敛瞥了眼,旁边还装模作样地摆了几个路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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