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
但如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孙延龄,顺治又觉得倒是比他看中的几个更合适些,有昔年的情分在,又是拼了命求来的姻缘,应该会对孔四贞更加珍惜些。
“既如此,那朕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顺治心中主意已定,“林升,传朕旨意,孙延龄无召擅离职守,私自进京,罚廷杖三十,就在这乾清宫外面打。”
孙延龄额角的冷汗滴落在地上,手脚冰冷,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
顺治这责罚来的太过突然,他竟是猜不透到底是何意。
孙延龄猜不透,但博果尔却听得明白,他不满的冷哼一声,起身拱手道:“我来监刑,定不会轻饶了他!”
……
顺治在乾清宫门口杖责孙延龄闹的动静太大,慈宁宫自然是第一个得到了消息。
太后皱眉细思了片刻,问苏茉儿:“那个挨打的,是不是当年定南王府的旧人?”
苏茉儿早已经打听清楚了:“是定南王部将孙龙的儿子。孙龙当年与定南王一同阵亡沙场后,孙延龄便承袭了他的职位,做了拖沙喇哈番,却不知为何会突然无召入京,又进宫见了皇上。”
太后点头道:“既是定南王府的旧人,苏茉儿,你便去告诉阿贞一声吧。”
太后告诉孔四贞这消息,一则因为孙延龄是定南王府的旧人,说不准与孔四贞也是旧识,该叫她知道;二则也是因为孔四贞这一日都郁郁寡欢,想叫她分分心,不要总想着入宫之事。
然而太后没想到,孔四贞听到这消息后,竟是顾不得禁足的旨意,直接冲出房门,往乾清宫奔去。
苏茉儿没拦住孔四贞,赶紧去向太后回禀,太后等不及备辇,急急的追了过去。
博果尔知道顺治的意思,故意叫人打的很慢,半晌过去了,不过才打了半数而已。
执杖的太监们得了林升的授意,下手很有分寸,看似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但力道全在皮肉,分毫不伤筋骨。
孙延龄挨了几下便知道顺治无意要他性命,再加上博果尔的刻意拖延,更是说明了这顿杖责是打给别人看的——
只是看客尚未到场罢了。
当然,心里明白归明白,这板子还是实打实的打在身上,特别是这种不伤筋骨的打法,更加叫皮肉疼的厉害。
几板子下去,孙延龄的脸色已然变白,额角上的冷汗更是没停过,但他却不肯喊疼,硬生生的咬牙挺着,只有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板子起落不断起伏着。
“我说,挨打都不会吗?”
眼看着慈宁宫方向有动静,博果尔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是不会喊,本王可就叫他们再用力些了。”
正说着话,一板子又打了下来,这次孙延龄不再忍着,一声痛呼脱口而出。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明显加快了速度的疼痛,直打的孙延龄脸色惨白,口中的痛呼似乎都没有了力气。
再然后,他便听到了那一声仿佛天籁般的声音:
“住手,不许打了,博果尔哥哥,你快叫他们住手!”
博果尔对着执杖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会意的又是一杖狠狠落下,正落在最痛的地方,孙延龄疼的声音都变了,吓得孔四贞顾不得形象,直接扑了过来。
“博果尔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孔四贞拦在孙延龄的身前,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你不是答应了要帮我的吗?”
博果尔无辜的摊开双手:“这是皇上叫打的,你可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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