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琪琪格点头答应了,昭宁这才去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等她收拾妥当跟董鄂婉心一起赶到主屋的时候,太医已经在给博果尔诊脉了。
“怎么惊动你了,”顺治握住昭宁的手,却是热乎的很,再去看她红通通的脸颊和微湿的头发,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了叫你回去消消食再泡汤,怎么就是不听?既然泡了,怎么不散散汗再出来,也不怕受了寒气。”
林升十分有眼色的送过来一件披风,顺治亲手替昭宁裹好,叫她坐下,然后才说道:“博果尔醉酒受了风寒,有些发热,太医已经在给他诊治了,不必担心。”
昭宁点了点头,而董鄂婉心却眼神一紧,不由得联想到她看到的那盆冰水——
只怕博果尔这风寒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因为那冰水吧。
没想到看似风光无限的襄亲王,在自己兄长手下也这般艰难。
不过是喝醉了酒罢了,他又没闹,何至于泼他冰水!
博果尔原本在董鄂婉心心里备受娇宠的形象突然多了几分能让她感同身受的悲□□彩,倒是叫她开始心疼他了。
其实若抛去皇室的身份不谈,他们都是庶出,上面都有强势的兄姐和主母,又何尝不是一样的艰难呢?
董鄂婉心这般想着,看向博果尔的眼神变得愈发温柔,昭宁看在眼里,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一直担心自己横插这么一手会不会铸就一对怨偶,如今见董鄂婉心这么担心的看着博果尔,却又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对了。
在这个时代想要自由恋爱本就是奢望,如石映月这般,不也是不得不与所爱之人永别吗?
被迫凑在一起的小夫妻能相敬如宾已是难得,若能互生情愫,那更是天大的幸事。
昭宁自己现在盼望的,在努力追求的,便是在既定的命运下能过得更好,而她也希望博果尔和董鄂婉心能如此。
“皇上,若是襄亲王无大碍,就让婉心留下来照顾吧。”
昭宁开口替董鄂婉心求了一句,这也正是董鄂婉心此时心中所想。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顺治却断然拒绝了。
“他们尚未成亲,此事不妥。董鄂小姐,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等明日博果尔好了,再叫他去寻你。”
顺治下了逐客令,董鄂婉心自然不能再多留,她祈求的看了昭宁一眼,昭宁点了点头让她安心,她这才福身退了出去。
太医得出的结论自然也是受了风寒,不过他最后说了一句惊惧过度却叫昭宁留了心。
等太医出去熬药,屋内只剩下昭宁、顺治以及昏睡的博果尔之时,昭宁方才开口问道:“好端端的,襄亲王怎么会惊惧过度?”
顺治心中也是懊恼,他是想吓唬一下博果尔,叫博果尔好好长长记性,可这后果却是超出他的意料的。
博果尔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因为一盆冰水几句狠话就病成这样呢?
“是我鲁莽了,”事到如今,顺治也不想再瞒着昭宁,“铜盆的事我怀疑与贵太妃有关,白日里就训斥了他,不想他竟敢叫贴身太监回宫去给贵太妃报信,我这一气之下,就吓唬了他几句,谁想竟是吓病了。”
昭宁有些不信:“吓唬几句就能吓出风寒来?”
顺治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他不是喝醉了吗,我就浇了他一盆冷水,这大夏天的,我们都用惯了冷水,没成想——”
没成想连冻带吓,把人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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