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联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中关于昭宁性情的描述,怎么都觉得昭宁很是奇怪,再加上她曾经为了对付昭宁收买过吉雅,知道吉雅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便想办法叫人将话带给了吉雅。
果然,吉雅听话的按计划行事,当场指认了昭宁是妖怪,然而贵太妃没想到的是,在场众人,竟是无一人相信她们的话。
静妃不信,顺治不信,就连一向信佛的太后,竟然也不信。
贵太妃原本还只是故意诬陷,可如今,却当真觉得昭宁有些鬼神之能了。
怎么太后连自己的亲侄女都能下杀手,到了昭宁这儿就这般维护了?
怕不是当真中了什么邪术吧!
“我恨她,自然是因为她是妖物,”
贵太妃依旧死咬着不放,“但太后护着她,只是因为她是科尔沁的格格吗?这宫里科尔沁的格格又不少,你何时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过?太后可以杀了我,但这天下的悠悠之口,你真的能全都堵住吗?”
贵太妃之所以敢咄咄相逼,就是咬定了太后便是将话说得再狠,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她。
她不是喜妃,她在宗亲中自有自己的势力,更何况还有博果尔在。
如今太后和顺治关着她的理由不过就是她想要害昭宁,可吉雅已经说了并未与她合谋,谨云害到的也是董鄂婉心而不是昭宁,那井里的太监宫女,更都是奴才而已,怎么也不可能叫她赔命。
既是如此,她为何不反抗?
就算最差的结果,不过就与之前一样,被关着不让出去而已,吃穿用度上还能亏了她吗?
贵太妃有恃无恐,但博果尔却并不怎么觉得。
他比贵太妃更了解顺治,他知道,顺治绝对不会因为宗亲的不满就宽恕贵太妃,而会用其他的手段达到目的。
就像是喜珠那般,莫名的生病死了,就算宗亲再不满,人就能活过来了吗?
博果尔不敢赌,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顺治眼中的杀意,如今既然贵太妃不肯认罪,那只有他来替她低头。
“皇额娘恕罪,我额娘她不是有意的,”
博果尔跪倒在地,“她从未见过未进宫前的皇嫂,又怎么会知道皇嫂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被这奴才所欺瞒,才会说出此等胡话,她亦是心忧皇额娘和皇上的安危罢了,决计没有恶意的。”
博果尔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可如今他不这么说,又能怎么办呢?
“额娘,您清醒一点,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
博果尔对着贵太妃苦苦相劝,“当初在通州,是我将皇嫂救起来的,您如今这么说,叫我情何以堪,难道您要说,是我故意救了一个妖怪,叫她进宫来害皇额娘和皇上吗?”
博果尔故意将话引到自己身上,就是不想让贵太妃再闹下去了。
贵太妃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怒骂堵在胸口,却又说不出口。
她想上去给儿子两耳光,问问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为了昭宁说出这种话,可又怕自己若是打了儿子,反而坐实了儿子对昭宁有旁的心思,更叫顺治忌惮。
贵太妃一时间被博果尔的话将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心里也萌生出一股退意来。
她谋划许久,但如今看来却是一场空,压根没有一人肯信,可若是现在放弃,昭宁又会放过她吗?
贵太妃举棋不定,抬头看向昭宁,昭宁也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似乎在笑话她不自量力。
“我是没见过以前的皇后,但,吉雅是她的贴身婢女,是与她最为相熟之人,吉雅的话,怎么不能信了?”
贵太妃语气稍缓,但却还是咬牙硬挺着,“既然你们都觉得是我弄错了,那我也想问问皇后,那为何吉雅会咬定了你不是她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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