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想逃,就凭这区区麻绳,又如何能困得住他?
而是因为她是孔四贞,是他心心念念的公主。
便是明知道前面会是地狱,她在对他招手,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公主——”
额日敦巴日的声音变得低沉,“可以放开我吗?”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他主动?
孔四贞勾了勾嘴角,用手指捏住额日敦巴日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她。
“你可是我抓住的贼,再没受够惩罚之前,休想逃跑。”
额日敦巴日温顺的抬着头,眼睛里只有孔四贞:“我不会逃的,公主抓住了我,我自然任凭公主处置。”
“哦?”
孔四贞眼波流转,“我能相信你吗?”
“额日敦巴日可以把命给你,我的公主。”
青年的眼神一如当年的虔诚。
孔四贞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她似乎在心中衡量着什么,眯着眼睛盯着额日敦巴日,一直到额日敦巴日的脖子发酸的时候,方才开口说道:“额日敦巴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不愿,我现在就放你走。”
“可你若是留下了,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孔四贞捏着额日敦巴日下巴的手逐渐往下,转而握住了他的喉咙,“我这个人霸道又不讲道理,我的东西,是决不许别人碰的。你若是脏了,不管你是封了贝勒还是王,我都会亲手毁了你。”
“我曾经轻信过一个人,赔上了自己,却没换来他的珍惜,”
孔四贞的手指微微颤抖,“为了大局,我恶心了这么多年,却终究遗憾不能亲手处置了他,而你——,若是你敢负我,我绝不会再隐忍,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孔四贞微微收紧手指,直勾勾的看着额日敦巴日的眼睛,“额日敦巴日,你可要想好了,莫要等看到阎王的时候,再怨我没有给你机会。”
喉咙间的压迫叫额日敦巴日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可他却依旧昂着头挺直脖子,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坦然交到孔四贞的手里。
他错了,他一直以为以孔四贞的性子,必是很喜欢孙延龄才会嫁给他,与他携手多年的;
他以为这么好的公主,孙延龄定是会分外珍惜,绝不会叫她受到一丝伤害。
若是当年他能多打听打听,而不是选择逃避,若是他知道孙延龄竟然对她不好,那他绝不会窝窝囊囊的待在草原上自以为这才是对她好,他会追去北京城,哪怕被严惩,也要当面告诉她——
他喜欢她,从来不是少年任性,而是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将她刻进了心底。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嫁过人,甚至不在乎当时她能不能跟孙延龄和离,只要她愿意,他就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哪管为奴为仆也心甘情愿。
额日敦巴日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和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青年的眼角落下心疼的泪水,他无比自责,更对眼前的姑娘无比怜惜。
将命交到她手里算什么,就算是要他现在就为她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别哭啊,我不是想欺负你,”
孔四贞误会了额日敦巴日的眼泪,有些懊恼的松开了手,在额日敦巴日不受控制的咳嗽的时候心疼的拍背给他顺气,
“你若是觉得这样不舒服,那我们也可以慢慢来,我今日就是——”
她今日就是一时兴起,觉得总是循规蹈矩的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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