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玉做这些的时候,石清莲的目光忍不住看向沈蕴玉——她满身狼狈,这人却一身规整齐律,完全看不出来慌乱模样,最后还亲自带着她出了厢房。
石清莲觉得,他这般冷静,果然是内功深厚,浑然不受美色影响。
沈蕴玉的追踪术和听声辩位术极佳,百步之内没有任何人能瞒得过他的耳目,故而石清莲十分放心的提着裙摆出了厢房。
石清莲离开的时候没回头,自然也就没发现,沈蕴玉站在
那厢房门口,一双琉璃色的瑞凤眼定定地盯着她,眼底里都是汹涌着的恶意与独占欲。
石清莲提着裙摆回到前堂时,前堂的宴席已经乱起来了。
原是接亲的时候出了岔子,新娘子金襄郡主被江照木从花轿上抱下来的时候,从江照木的身上跳下来,兜头给了江照木一个耳光,然后跳上新郎官的马便跑,一鞭子“啪”的一下抽下去,满街的人都跟着惊呼。
金襄郡主自幼养于边疆,有一身好骑术,江照木一个文弱书生,直接被她抡圆了胳膊抽的倒在了地上,再一抬头,他的新娘子骑着他的迎亲大马,跑了!
满街的人都没见过这场景,戏文里面都只讲过男子当街抢亲,还真没讲过女子自己抢马逃跑的,江照木爬起来的时候脸上还疼着,意识到发生什么后,脑袋都嗡了一瞬。
新婚之日,撂下满堂宾客,将江府与定北侯府的颜面都扔掷于街巷,任人踩踏唾涎,此等女子,不堪为妇!
他想要追上去,但骑着马的金襄郡主勾着金丝的裙摆“呼”一下被风吹的鼓起来,马蹄哒哒响,转瞬间便冲出了半条街,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快追!”
别管追不追得上,他们江家的脸今天都算是丢完了,满京城的人都在看他们江府丢脸。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他便瞧见他兄长从前堂内拧眉踏出,神色十分冷冽,他以为他要看到兄长含着责备的目光,心中顿时一紧,整个人都蹦起来,但是,奇怪的是,兄长却并没有看他。
他看到兄长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的望向金襄郡主驾马离开的方向,神色竟有些怔忪涣散,瞳孔一直无神的盯着远方,看起来像是在看金襄郡主的身影,但他总觉得,兄长看的不是金襄。
那兄长是在看什么,又是在想什么呢?
江照木不敢问,只敢自己想。
他思索间,兄长已经回过身来了,只与他叮嘱“在此等候郡主,拜堂后也不必出来宴客”,然后便回了前堂。
麒麟街巷中,江府的私兵全都跑出去抓金襄郡主了,大奉允许人家中养私兵护卫,江逾白养的私兵都是忠心耿耿的武夫,虽不能飞檐走壁,但擒个马上的小郡主还是小菜一碟。
金襄郡主不过片刻,便被
押回了江府,她还在挣扎怒骂,气得定北侯夫人直接命人押着她,强行摁着拜了天地。
早在之前将金襄嫁过来之前,定北侯夫人便饿了她一天,只想着今日成亲,能让她消停安静些,谁能想到,金襄非要折腾这么一通!
定北侯夫人恨得都想当场打死她,清理门户。
等石清莲出来的时候,金襄郡主已经被摁在了堂前强行跪拜了,她嘴里被塞了红色的绸缎,两只手都被摁住,强行走过了拜天地的流程后,便被定北侯夫人亲自指挥着人给拖下去了。
江照木脸色铁青的跟在后头。
满院子的人都瞧着这么一场闹剧,新郎官和新娘子都入了后院后,江逾白便走上来挨桌敬酒赔礼。
“江某家教不严,下头两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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