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抹皎洁的月光落下,将天青色的床铺照的发亮,石清莲瞧了一眼那床铺,脑海里便窜出来好多画面,比如沈蕴玉手臂用力时,在月色下如同大理石般坚硬的肌理走向。
她只想了一下,便觉得腰腹发热,赶忙晃了晃脑袋,快步走到了床榻前准备休息。
不能想,不能想!
她再想下去,药效要发作了。
石清莲卧上床铺。
正德寺的床铺是用一层厚褥子铺垫而成的,虽然不如江府的绸缎顺滑舒适,但也足够柔软,躺上去时还能嗅到淡淡的草木清香,她一倒下来,筋骨都跟着放松,但一转身,便在被褥下摸到了东西。
她伸手去拿,拿出了一小瓶避子丹,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一打开,里面是一行走势锋锐的小字。
“明日未时初,烦请夫人与佛堂等候,沈某有要事相求。”
石清莲瞧见这一行字,心中微微发紧。
这青天白日的,沈蕴玉是如何将这些东西送进来的?满院子的人竟都没有察觉。
沈蕴玉相邀约,她自然是要去的,只是她要去,还得想办法瞒住隔壁院子里的江逾月。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翻滚,石清莲拿出避子丹,小心的塞进了嘴里。
这避子丹有些微苦,她咽下后,又用水漱口,最后才将纸条烧掉,上床榻入睡。
到了第二日未时,石清莲将墨言唤过来,叫墨言穿上她的衣裳,去代替她去佛堂跪拜,又叫双喜看着门,别让外面的江逾月摸进来,然后她则在佛堂窗前等着沈蕴玉。
墨言早就知道夫人有秘密,但她沉默的跪在那,不回头,不好奇,不问不看,像是块石头一般。
沈蕴玉说是未时初来,便是未时初来,一刻都不晚。
此时正是青天白日,石清莲眼睁睁的瞧见他穿着一身绯色官袍翻墙入院,悄无声息
的奔到了窗口。
石清莲被他从窗口处抱出来的时候,心口都扑通扑通的跳。
这绝对是历史上光明正大的偷人,大白天就来偷!
沈蕴玉抱着她翻身入山林,按照和上一次一样的路线离开,树枝与风都在沈蕴玉的靴下,她还是上次那个姿势,坐在沈蕴玉的手臂上,大半个身子压在沈蕴玉的肩颈上。
沈蕴玉抱着她到了山路上,山路上停着一辆双头并驾的马车,马车旁边立着一个校尉,沈蕴玉与石清莲进了马车之后,马车便缓缓行驶起来。
这个校尉很擅长驾驶马车,双头大马并驾齐驱,马车上只有细微的颠簸。
这还是上次从河道上回来的时候坐的那辆马车,石清莲记得沈蕴玉还给她递过一杯凉茶。
进马车后,沈蕴玉将石清莲放到马车的床铺上,然后递给了石清莲一套衣裳。
“换上衣裳。”沈蕴玉道:“沈某有一宴要赴,临时找不到女伴,烦请石三姑娘扮做女伴,与沈某走一趟。”
那是一套颇为华美的衣裳,是用昂贵的鲛纱所制,上半身为牙白色襦裙,外搭月白色长衫,下是用天蚕丝所做的足袜,天蚕丝轻薄紧致,如同琉璃一般紧紧地裹在她的腿间,露出娇美的一截小腿,还能瞧见雪白的胴色——这是时下最流行的穿法,坊间不再流行那些繁缛的绸丝亵裤,而是流行贴合身体的天蚕丝足袜,但是这足袜金贵,穿两次便会破,一个足袜要十五两银子,不是寻常人家穿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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