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只当自己是个人形石头,一言不发。
陆右相倒是让他那俩儿子上前去拦了,但是拦也拦的假模假样,只上去做个面子,陈家的人袖手旁观,没动,永宁侯世子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抬眸扫了一眼陆姣姣,见陆姣姣一直在低头装傻,永宁侯世子便也跟着陈家一起看戏。
左右事儿没摊到他们头上,他们只是路人,顶多稍微沾了
一点泥罢了,也不怕洗不干净,倒是这江逾白,堂堂宰相权臣,竟然与帝姬偷情,单是这一条,都能让江逾白永世翻不了身。
自古以来,掌权者,不能娶皇室女,这是帝王家与世家的默契,以往便有此例,权臣娶帝姬之后,举家谋反,屠杀皇族,后拥立帝姬之子为新帝,除此以外,还有帝姬用权势为权臣铺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之类的事。
总之,为杜绝此类,帝姬不能嫁权臣。
而江逾白,却以已娶妻的身份,与帝姬苟合。
在场的人越想,眼底里萦绕的晦暗就越多,每个人都有一排小心思,从后宫之事绕到朝堂之间门,一双双眼也不停的在四周绕过。
为什么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此偷情,为什么恰好被许四姑娘撞破?
今日之事,会是巧合吗?
此时,群欢殿内。
因着花阁起火一事还尚未出结果,就算是宴会结束了,这群宾客也得坐着等,顺德帝还得招待这些满朝文武,便重新落座,宫婢再端瓜果上来。
定北侯夫人刚才在放烟火的时候与人说话去了,后来听说起了火,又叫众人回了殿内,她回殿内之后第一个找的是石清莲。
石清莲好找,她那张脸往人堆里一站鹤立鸡群,一眼扫过去,最惹眼的那个准是她。
定北侯夫人一回来,石清莲便跟旁边的定北侯夫人一起说着话,俩人都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仿佛不知道花阁为什么会烧起来,又都好奇花阁为什么会烧起来的样子。
“也不知道怎的起了这么大的火。”定北侯夫人拧着眉盯着桌上的瓜果瞧,眉间门的花钿都跟着被挤的变了形,她还不知道自己旁边的石清莲就是始作俑者呢,还在念叨:“可别烧伤了人。”
“有金吾卫在呢。”石清莲的目光慢悠悠的环顾了一圈四周,看着满朝文武都在殿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伤不到的。”
倒是定北侯夫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拧着眉道:“方才说了谁家的姑娘在花阁上?可还少了些旁的人?”
这种时候,少了谁,便是谁出了事。
石清莲的目光在江逾白和康安帝姬空荡荡的座位扫过,随即摇了摇头,道:“说是有许家的姑娘,陆家的姑娘和陈家的姑娘,旁的便不知晓了。”
四周的文武百官也在看,一张张脸上都有隐晦的探寻之意。
谁人不知这宫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金吾卫巡逻之严密,连一只野猫都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过去,这花阁突然烧起来,其下又掩藏了什么秘密?
这时,一个小太监顺着偏殿后方走上来,直接走到顺德帝耳畔,低头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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