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离开。
跟在他周遭的小旗立刻推开牢房的门、拿起沈蕴玉坐的椅子,前方走来提灯的校尉,前呼后拥的随着沈蕴玉往外走。
有些灵醒些的校尉心中生疑:分明已经撬开了郑桥的嘴,案件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了,但是大人怎么放下郑桥就走了?
他们也不敢问,只沉默的跟着大人往外走,他们本以为大
人是要去殿内继续办公的,但是,大人却走出了北典府司的门。
他出了北典府司的门之后,便挥手让其余的锦衣校尉都下去,只留了几个暗处的人跟着他。
锦衣校尉自然听命,刹那间便都远去了。
沈蕴玉独自一个人往北典府司的门外走,一走出门外,便瞧见北典府司门口横着一辆马车。
沈蕴玉打眼一瞧,便知道是金襄郡主的马车。
金襄郡主为何在此?
之前金襄来这里,都是为了堵他的,但是他对这个女人毫无好感,所以根本也不理睬,现在瞧见了,还是不理睬,他只当自己没看见,抬脚继续往外面走。
但是金襄郡主看见他了。
本来坐在车窗旁边的金襄郡主从马车上翻下来,踉跄着跑向他,高声喊道:“沈大人,沈大人!是我啊!”
走在最前方的沈蕴玉并不驻足,甚至还直接翻上了一处墙沿。
他没时间跟金襄瞎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要去南典府司调名单上那些人的资料,此事绝密,他不能假于人手。
“沈蕴玉!”金襄郡主站在屋檐下面,高高昂着头,突然尖啸道:“沈蕴玉!那天晚上的人应该是我!”
沈蕴玉在房檐上行走的脚步一顿,冷冽的视线如同利箭般从上落下,直直的落到金襄的身上。
金襄被刺的颤了一瞬,但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那时天色已晚,京城的秋夜凄冷,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在地面上唰唰的刮过,天上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金光,吝啬的照在房檐之上,将沈蕴玉的红衣照的潋滟,上面的银线被映上金色,他那张脸也被映上金色。
金襄站在秋日夜晚、寂寥寒冷的街巷中,痴痴的看着他的脸。
在不久之前,她被劫匪绑架的时候,沈蕴玉也是这么出现的,居高临下,漫不经心,就将那些劫匪屠灭而杀,一路走到她面前,问她:“金襄郡主可好?”
金襄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她只知道,她接下来的一生,都忘不掉那一个夜晚。
没有人比得了沈蕴玉,他在金襄的眼中自带光芒。
就像是现在一样。
金光为他衣,高高在上,坚硬锋锐,永不低头。
终于,沈蕴玉从房檐上下来了。
他站在金襄郡主面前,比金襄郡主高出一个头,他垂着头看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问:“金襄郡主所言何意?”
金襄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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