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沈蕴玉能给的所有了。
顺德帝一时好奇,他道:“若有机会,可要让朕瞧瞧你那石三姑娘。”
这得是什么国色天香玲珑奇巧的姑娘,能把沈指挥使给迷成这般呢?
说话间,顺德帝心里痛快了些,虽然失去了一个江逾白,但他的大将要成婚,也算是好事一件,他拔高了些声量,道:“来给朕研磨!朕亲笔来写!”
沈蕴玉当即上前,为顺德帝研磨。
一封圣旨写完,由一旁候着的太监接过,准备去打仪仗,送到石家去,而沈蕴玉则与何采一道告退,两人一起出宫。
他们二人出了宫门后,沈蕴玉照样上马,但何采却上不了小轿了,沈蕴玉骑在
马上,与何采道:“何大人,此案已结,若有机会,下次再一起办案,沈某便不送了。”
显然,沈蕴玉办完案子,就要把她这么个没用的废物东西给丢开了,北典府司的小轿子也不给她用。
这人还真是把“翻脸不认人”这五个字写在脸上。
何采却郑重的行了一个礼:“此案,多谢沈大人。”
她在这场案子中什么都没做过,一切案件都是沈蕴玉办下来的,虽然沈蕴玉也不是为了救她,但是她也确实捡了一条命,这一礼,是她该行的。
当时沈蕴玉立于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何采行礼。
她身后是高大的朱红色的城墙,身上的官服裹着消瘦的身子,腰间瘦到只有那么一条,她羸弱而又枯黄,看起来一鞭子就能直接抽死,像是地上艰难生长的野草,干瘪的不成样子,像是一辈子都没吃过一顿饱饭似的,和她那嚣张跋扈的主子浑然不同。
沈蕴玉有些新奇的受了她的礼。
他于朝中多年为官,不知道和多少人打过交道,所有人面上恭敬他,心里却又都怨恨他,就算是与他有过交际,如何采这般,无意间的受过他的恩,那群人也都闭嘴不谈,好似他们学了那么多年的礼数到了他这里,就被废掉了似的。
迄今为止,还真就只有何采一人真心实意的谢过他。
“何大人不必客气。”沈蕴玉道:“为国办事罢了,沈某之责。”
说完,他转而策马扬鞭。
他要先回北典府司处理事务,善后扫尾之后,今晚去石家。
他的小清莲挂着灯呢,那灯油日以继夜的烧,他的胸口也日以继夜的烫,一刻都不停歇。
沈蕴玉回北典府司的时候,圣上的圣旨刚下到石家中。
彼时正是申时末,天色还透亮着,石清莲跟双喜在阁内算账。
石清莲买下了金襄商铺旁边的商铺,决定采用竞争方式,以商场手段打压金襄的生意。
金襄的嫁妆铺子不少,大概有七家,都是卖一些女儿家用的金银首饰的店铺,在京中,这种铺子是最常见的女儿嫁妆。
石清莲打算给金襄添点堵,并且将此事都交给了双喜来干,她让双喜彻底搬到外面去住,不再做她的丫鬟,而是
做她在外面铺子里的大管家,墨言则留下,处理院内其余的事宜,做她身边的大管家。
双喜跃跃欲试,满目杀机。
她从江府开始跟石清莲,就是想搏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现在机会送到她手里,她死都不会放,她把金襄的店铺搞得越惨,她在石清莲眼里就越重。
这样一激,她满身的干劲儿都燃起来了。
石清莲前脚刚把双喜送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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