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玉隐隐听了点风声,说是太医院那边有之前康安长公主没死的时候安插的人手,有可能是对顺德帝、亦或者是顺德帝宫中嫔妃下过手,所以导致顺德帝暂时无子,只是这些事都是宫廷秘闻,查这些会死的,所以沈蕴玉都没去触碰过。
他能确定的具体消息,就是在之前攻打波斯的时候,顺德帝从波斯取了什么东西,然后在宫内秘密派人种植,这些事,都是顺德帝的心腹林中郎将亲自做的,旁人都没插手。
至于其他的,沈蕴玉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顺德帝日日都沉溺于美色与药物之中,对朝堂上的事反而不挂心,不思考,全由着性子来了。
所以,眼下顺德帝做事越来越随心所欲,越来越不容置疑。
沈蕴玉便越发沉稳,从不做半点出格的事,安安静静,从不冒头,免得做了什么事,惹来了顺德帝的猜忌。
他在江南千户所里安插的人里还有金吾卫的人,这是顺德帝点名要他安插进来的,他只管安插,剩下的一句都不问。
他办完这些事后,才去到千户所的办公殿内,坐在案后,翻开石清莲给他的信。
从大奉京城到大奉江南,这封信飞跃千山万水,落到了他的手里,信封上似乎都有京城的味道,他仿佛又瞧见了沈府的门一般。
沈蕴玉的薄唇微微勾起,慢悠悠的拆开信封。
他享受这个过程,每拆开一封信,就能看到小娇娇的字,仿佛他推门而入,回了沈府一般。
信封是上好的云墨纸,触感细腻,上有细笔小楷,是石
清莲的字。
沈蕴玉一句句的读过去。
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直到他看到石清莲写在最末尾的两行字。
“近来食欲不振,由医者诊脉,诊出喜脉来。”
“医者说,脉象浑厚有力,孩子定是十分康健的。”
沈蕴玉瞧见这两行字时,脊背都跟着麻了一瞬。
他的脑海在那一刻一片空白,手指因为紧绷而发颤。
沈蕴玉很小时便没了父母,一直都没尝过亲情是什么滋味儿,与石家结姻后,与石家人相处也是淡淡的,能体会到其中的一些关怀,但并不能切身的被勾动情绪,直到现在。
隔着半个大奉,沈蕴玉都觉得他像是被人抽了一鞭。
他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魂魄都在为此发颤,他仿佛摒闭掉了四周的所有声音,眼前只剩下了这么一张纸,那么两句话。
他反复读过,试图从字里行间品出来石清莲写下这两行字的心情。
他要做父亲了,石清莲要做母亲了,他们将共同孕育同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他的经脉里便像是有内劲乱窜一样,整个人都在莫名的发紧。
他的胸膛前燃起一股火,烧灼着他的心肝,让他不能安坐,他自案后站起,武靴在地面上发出“嘎吱”一声响。
他出了案后,在堂前站立时,才记起来,这是江南。
他纵是起身了,踏出这个门,也回不到沈府。
沈蕴玉在殿内伫立了片刻后,转而回到案后,决定点灯熬油。
他不睡,整个千户所的人都得跟着干活。
本该是一个月余干完的活,硬是被沈蕴玉压到了半个月完成,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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