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仔细翻看邮箱,找到华大批准他休学的邮件,时长为半年,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也就是说,再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要返校了。
想要不耽误返校,下个月就必须要做肺部结节的切除手术。
苏沅放下手机躺回床上休息,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身体,尽快接受手术。
这具身体续航能力不行,闭上眼睛休息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卧室里暖气开的很足,苏沅睡得很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赵辰敲响他的房门,提醒他该吃药了。
睁开眼,窗外漆黑一片,他从下午一直睡到了晚上。
吃完难以下咽的营养粉后,苏沅将药也都吃了。赵辰完成工作,端着空碗离开,房间里又剩下苏沅一个人,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打算上床继续睡觉。
可由于下午睡得太久,这次入睡十分困难,翻来覆去到半夜,也没能睡着。
时钟指针跳过十二,他精神还很足,口渴得厉害,起身穿上拖鞋去外边找水喝。
夜里走廊要比卧室的温度低,苏沅记得医生嘱咐,要注意保暖不能着凉,外套在衣帽间的行李箱里他懒得去找,捞起沙发上的薄毯披在身上,推门走出卧室。
傅朔寒的房子太大,走廊又长又远。白天时苏沅是昏迷着被送进来的,现在根本找不到下楼的路,一路走走停停寻找出口。
叮!不远处电梯门打开。
傅朔寒今晚有两场酒局,到家已经后半夜了。
他酒量不错,但经不住要应酬的人多,带着满身酒气地走出电梯,抬眼就看到昏暗地走廊里飘着一个白花花的毯子。
他用力眨了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毯子’也看见了他,径直向他这边飘过来。
这处宅子建在江边,风景很好,但每年总有几个不慎落水或者是想不开的人把命留在江里。
傅朔寒平时是不信的,但经不住今晚气氛烘托的恰到好处,冗长昏暗的走廊,一张毯子撑成人形慢悠悠的飘荡……
眼见着毯子越飘越近,傅朔寒目光一凛,酒气散了大半,快步迈出电梯。
但由于动作过快,他没注意脚下,鞋尖恰好绊在地毯和电梯门连接的缝隙里。
瞬间身子失衡,猛地向前扑去,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滑跪,不偏不倚停在飘动的毯子面前……
第6章
苏沅被突然扑跪到面前的人吓到失语。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尴尬的气氛弥漫开,他俩谁也没注意到电梯旁边的楼道门被推开。
张管家刚刚在楼下遇到傅朔寒,知道他今晚喝醉了,特地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送上来。
他从门内走出,见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视线停在傅朔寒跪得笔直的腿上,瞳孔地震了一次又一次。
先生这是跪着呢吗?
先生竟然跪着呢!
不是说把人弄到身边报复吗?怎么先跪了?
但张管家毕竟年长,阅历丰富,懂得人心是善变的,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掺和他们之间的事。
慢慢地将视线从傅朔寒的腿上移开,落到苏沅的脸上。
苏家小少爷看上去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立家规竟然这么严格。
先生回来晚了,喝了酒,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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