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嫌弃道:“这眼光……”他并没有继续说完,而是拿出戒指,示意苏沅把手递过来。
苏沅这会心思全在床底下,没接收到他的示意。
傅朔寒见他心不在焉,视线也瞄向床底:“你在看什么?”
苏沅猛然回过神儿,下意识地往床边靠了靠,想挡住傅朔寒的视线。
傅朔寒本就坐在床边,他靠过来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苏沅浴袍敞开的领口刚好怼到傅朔寒眼前。
傅朔寒原本放低的目光上扬几分,浴袍下裹藏着又白又细腻的皮肤,锁骨线条清晰漂亮,纤弱中透着丝丝撩.人的性.感。
黑沉的眸子定了一瞬,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一惊一乍的。”
苏沅笑笑,岔开话题,伸手接过戒指戴上,然后把手凑到他跟前:“大了一圈,不知道现在送回去改小还来不来得及。”
傅朔寒捞住他的指尖拉到自己面前,端详一番忽然又松开了:“你等我一下。”说完起身去了衣帽间。
机会难得,苏沅又飞快蹲下身子去看船长。
谁知他在这边心里急得冒火,船长却在床底悠闲舔毛,听到他又叫自己,只甩甩尾巴尖儿,又继续舔毛。
苏沅要被这只逆猫气死。
衣帽间就在隔壁,傅朔寒转眼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另外一个盒子:“你试试这个。”苏沅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接过戒指试戴,这次尺寸却很合适,看着傅朔寒时满满的疑惑:“变小了,怎么做到的?”
“刚刚那个是我的,这个才是你的,两个盒子都一样,我拿错了。”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尺寸正好。”苏沅把戒指摘下来放进盒子里收好,余光瞄了瞄丝毫没有动静的床底。
傅朔寒坐回床上,看了看还站着不动的苏沅:“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苏沅把拿起的戒指盒又放下了,溜着床边儿坐到他身旁,带着几分讨好:“傅先生,我们……我们聊聊天呗。”苏沅不敢一走了之,半夜傅朔寒睡着以后,万一船长出来跑酷,那明天自己和猫都会很惨。
傅朔寒看了看身旁笑盈盈的人,目光顺着苏沅的眉眼缓缓向下,慢慢打量。
他瞳仁乌黑,眼窝深邃,看人时又习惯压着眉峰,形成极强的压迫感。
苏沅笑呵呵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本就紧张,又被这样盯着,心里就更慌了,浓长的睫毛轻颤着垂下,半遮住眸子,很好地将心虚掩藏,只剩半遮半掩的羞怯。
他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傅朔寒的视线,他的紧张和羞怯都被他看在眼里。
同苏沅丰富的表情比起来,傅朔寒的神情则难懂多,他总是能将内心情绪藏得滴水不漏,声音都透着冷漠:“你想要聊什么?”
苏沅被他盯得心慌,本能只想逃走,可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聊下去:“傅先生你知道吗?你特别优秀,是个大好人。”
傅朔寒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你人长得帅,身材又棒,事业成功,宽宏大量,如果有人犯错,你都会原谅。”苏沅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点的距离:“就是小错,很小的错,你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罚的。”
傅朔寒不阴不阳地笑了声:“所以你犯了什么错呢?”
苏沅尴尬一笑,把两根手指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一个小错,很小很小的。”
“说。”傅朔寒声音忽然就冷了下来,眼神又变得凶巴巴的。
苏沅扁扁嘴,低下头,指了指床底下:“我刚刚进门不小心,把船长放进来了,它现在躲在床底下。”
“弄出来。”傅朔寒声音很平静,没有苏沅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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