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值钱,可到底耗时费材,我替主子珍惜呢。”
凌壹闻言,冷哼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替主子珍惜?”他不由朝前走了目光幽幽望着他:“好大的胆子啊,你用这张脸在外行事,当真是惹了主子厌弃,如今开始不管不顾起来了。”
“你们又不用,我怎么不能用……用了。”
小九被压进这私狱,两日未进食,未喝水,如今又挨刑,只是两鞭下去,头脑便有些发昏了。
那执鞭人未得大统领凌壹的命令,手并未停下,那鞭子打得十分有技巧,能叫人疼得恍若揭皮,却撕开的口子不大,不至于鲜血淋漓弄脏一片,也省得人失血过多过早昏迷。
“我再问你,在崇王府潜伏这么长时间,你都探得什么消息了?”
鞭子的破空之声,如约而至,小九衣衫破烂,连半点儿挣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却没成想,这话还没问几句,只这几鞭子下去,小九就耷拉脑袋了。
凌壹瞧他这副样子,也不得不先叫人停手,又叫人用冷水把人泼醒。
一桶冷水凌头浇下,小九身子突得抽动两下,他发丝都被打湿,甩了两下头,眼前才模糊瞧清楚,是大统领走到了他跟前。
凌壹踩在小九脚边零散掉落着的那些物件上,脚下发出来玉器被踩裂的“咯吱咯吱”的声响,他在形容狼狈的小九面前站立,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将小九那张脸抬了起来,他声音不由压低:“你现今退步得厉害,警觉性这样差,在这地方都能睡着。”
小九听罢,状似不在意一般闷笑两声,又道:“从前太过上进尽心,吃尽了苦头,如今学聪明了些,知道得过且过了,才能在这牢狱里睡踏实。”
“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崇王府潜伏这么长时间,都探得了什么消息了?”
小九听到“崇王府”这三个字,呼吸一顿,紧接着垂了眉眼,似乎是真的在仔细思索什么。
停顿片刻,小九答道:“崇王口味与年幼时又变,不喜桂花糕,一般卯时起来练剑,亥时入睡,无甚不良嗜好,烟酒不沾,也不曾说过什么污言秽语,性冷喜静。”
言罢,小九便觉得扣住他下巴的那只手在缓缓收紧,那从金色面具后投射出来的阴冷的目光如刀,割在小九脸上。
“好,你若是这般不配合,那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零壹陡然松开紧扣着小九下巴的手掌,轻蔑地哼笑出声,朝后退去,抬手示意继续。
那鞭子又错落有致地落到小九身上,小九再次昏过去的速度比上次快许多。
他的脚边已经堆积了一小滩血,若非是把他绑上刑架的绳子捆得紧,他此刻恐怕已经像是一摊烂泥似的躺下了。
等又一次被冷水泼醒的时候,小九发现他无论怎么用力,眼前都是一片混乱模糊不清的。
小九一直在鹭洲的崇王府别院潜伏,可人人都知,崇王大多时候在京城,任小九在别院潜伏再久,只怕也是难以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今日这番刑讯逼供是假,想要借此除掉他才是真。
眼看着那执鞭人又再一次高高挥起鞭子,站在凌壹身旁的,一位从最开始就沉默不语,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此时靠近大统领,微微一拱手,悄声道:“大统领,这小九左右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这次做出来这样出格的事情,主上必不会轻易饶他,大统领何必急于此时脏自己的手。”
凌壹这时候抬起来眼瞧了看起来已经进气儿多出气儿少的小九一眼,若真的叫小九命丧于此,难保到时候离王不会怪罪自己,自作主张。
“小九气数已尽……”那人似乎是瞧凌壹还未有叫人停手的打算还要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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