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许是有武艺傍身,那寻常护卫还没他能打,所以护卫少了些,也有另一方面的可能。
因萧崇叙早早不在皇权争夺之列,因此并没有多少人关注他。
这次回宫贺寿,因季后思子心切,强留了萧崇叙多在宫中小住半月。
因为刚从山上下来不懂礼数的萧崇叙,在面圣之后冲撞了皇帝,念及他自幼没在宫中生活过,便宽容地免了他的罪,又特令太学里的魏老先生给他开小灶,却没想到那魏老先生没教了他几天,就被气得病倒在塌。
此事一出,纵使有季后求情,也难免了责罚。
萧崇叙被罚禁足思过十日。
这责罚对他来说无可无不可,毕竟他大把的时间精力都耗费在练剑上,除了一日三餐,回到房内便入定打坐运功,到点边闭目休息。
十四岁的孩子,活得像是一个苦行僧。
被罚了禁足之后,萧崇叙这地界儿更是无人问津了。
所幸还有季后关照,膳食一向丰盛,算是没苦着他。
小九趴在萧崇叙居住之地的宫墙上,看萧崇叙在树底下舞剑。
少年身上月白银纹的锦袍随他动作翻起来层层银浪,手里的剑芒胜极,招式凌厉,配上那身段,赏心悦目至极,令人心驰神往。
这便是渡空山,太青大师亲传的内功剑法。
小九看得一时走了神儿,连天空中飘飘忽忽下来起来雪了都未有察觉。
直到他趴着的墙头上都密密实实落了一层雪,而萧崇叙后头的宫女太监撑着伞,看到他练完,便急急忙忙赶过去为小殿下撑伞之时,小九才回了神。
这地方前头还有一棵粗壮的古树为他做遮挡,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小九便自以为他这地方很是隐秘,实在是不可多的瞻仰萧崇叙的绝佳位置。
夜里伺候梁昱衍,白日还要早早起来入宫切菜劈柴,迅速做完后还要赶上萧崇叙练剑,这时间经过小九多次精打细算。
好在梁昱衍自那件事后对小九心头还留存着余气未消,平常白日里会多使唤胡钥一些,加之胡钥也有意无意想要小九与梁昱衍少接触一些,小九便乐得清闲。
可是这样接连的早起,夜里却又伺候雪圆儿一家老小,睡得并不踏实,有些精力不济,缺乏睡眠的小九在极度集中注意力看完萧崇叙舞剑后,猛一松气,便又几分困意上涌。
结果他竟不知怎么,瞧见那萧崇叙从一小太监手里接过来伞,并没有转身回屋,反而朝自己这个方向直直走来了。
小九抬手,猛地揉了一下眼,却看到萧崇叙已经快要走到墙根处。
他再犹豫不得,抬腿便要从墙头翻下,却没想到雨雪化了一些,他胳膊肘一打滑,越是着急走却是控制不住地头朝下,从墙头滑了下来,身形狼狈的跌到了萧崇叙脚边。
许是每个偷窥者都会有的心虚胆战,小九心跳失衡,扑通扑通地撞击着他自己的耳膜,他颤着声,语无伦次地说道:“殿下,殿下恕罪,奴才该……”
小九跪俯在地,话还没哆嗦着说完。
便感觉到一双手伸到了自己的胸骨上方一点,微一用力就将自己提了起来。
小九懵懵懂懂地站好了,感觉到萧崇叙伸手拍了拍自己脏了的膝盖,然后那张玉雕般瓷润白皙的脸庞正一本正经地对着自己问道:“你也喜欢在高处看雪吗?”
此前在渡空山之时,山上缺少玩物,每逢冬日下雪,萧崇叙都会找一高高的古树或者山头待在上面看呼呼飘落的雪花,有时候能看好几个时辰,直到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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