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讨好自己,都是为了那张原相脸。
那东西毁了,他便再也不伺候了?
胡钥看梁昱衍副心神恍惚的样子,不由蹙眉,拱手说道:“这小九为此心结难解,既如此,教训也教训过了,何不告诉他……”
胡钥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梁昱衍恶狠狠打断了:“我不,我偏不,我倒要瞧瞧他要为了这一张脸与我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在梁昱衍这里,他做什么小九都合该受着。
本就是自己先犯了错,还计较起来主子的不是了。小九越是对那原相脸看重非常,梁昱衍便越是想要与之较劲,要看看没了这东西掣肘,小九是不是就真的要与自己断了这主仆情分。
距那日已经过去三四日,小十一在经过内心煎熬之后,还是畏畏缩缩前来了侯府,想要看看小九的情况。
却没有想到又正撞上在小九院里一脸焦躁地来回踱步的梁昱衍。
小九屋里头响起来碗被摔碎的声音,梁昱衍脚步不由一顿,不自禁就抬眼朝小九房门的方向望去。
胡钥带着两个下人出来,衣摆上湿了一块。
“怎么样?”
胡钥脸色凝重摇了摇头:“只强喂了些水去,粥被他打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两人不行不能多带些人去喂?”梁昱衍眉头拧起,厉声质问。
胡钥想着小九那副一言不发,苍白似鬼般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心头不住叹息,又怕梁昱衍再这样刺激小九下去,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于是,胡钥思索片刻后又说道:“那玉肌膏药效虽好,用起来却是痛极,小九又伤在脸上,许是疼得不想张嘴,怕扯了脸上的伤也不一定,再等两日叫他缓缓,若真的不行再叫人强喂吧。”
“玉肌膏这等良药用起来会痛?此前怎么没听他说过?”
梁昱衍脸上的焦色未有消减,但最后还是听取了胡钥的话。
梁昱衍抿了抿嘴,复又开口:“罢了,便再给他两日时间。”
正要走,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梁昱衍冲着猫在墙角的小十一说道:“你过来。”
小十一不由瞪大了眼:“我?”
梁昱衍说:“就是你,啰唆什么,还不快过来!”
小十一连忙来到梁昱衍面前,说道:“侯爷有何吩咐?”
梁昱衍眼睛落到小十一面上,又朝小九黑漆漆的窗子一望,转回来便道:“你去劝劝小九,若能将他说通了,自少不了你好处!”
梁昱衍抬手就将一锭金子抛到了小十一怀里。
小十一这时候总算闹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得知梁昱衍竟然因为那天的事情把小九的原相烧了之后,小十一心头也是不禁“咯噔”一声。
待来到小九屋里,看到那床榻上重纱层层,里头一片死寂,房里只亮着一根蜡烛,昏暗的光叫人什么也看不真切。
小十一知晓自己真的铸下大错,害惨了小九。
无声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内心也是无比煎熬,感到无脸面对小九,立在那里身子僵硬了半晌儿,才声音哑涩地说出来:“我没亲他,只是趁他熟睡,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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