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纵观小九多年,他几乎是一个无欲无求,却惯常为他人着想的人。
很难看到他为自己所图求什么,于权于势上都看不出半点儿渴望。
“我也说不是。”任延亭手里的折扇一收,发出来一声轻响:“可是现在看来,却觉不对。”
任延亭说到这里,抬眸望向男子,问道:“离王的事可有确认无误?”
男子恭敬而隐秘地:“嗯。”了一声。
任延亭闻言轻笑:“这小九倒真是身怀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善人心肠,却做尽了野心勃勃的事呢。”
“你说我为何要把宝都压在他身上,摆在明面的敌手诸方对彼此皆有防备,可这向来委曲求全面目恭顺的突然拔刀相向,你要如何预料?”
“圣人生欲啊,才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四更天,天边黑色嵌着蓝边。
建宁侯府的后门里,走出一身姿挺拔的华服男子,周身带着一袭惯用的檀香。
月光暗淡,照亮那男子脸庞,正是带着微微倦色的离王。
秦管事正靠着马车打瞌睡,看到离王前来,忙不迭殷勤过去,撩开了马车垂下的帘子。
待离王到马车里坐好,秦管事在前头听到淡淡一声:“回府。”
第55章
离王府的书房里,小九在桌案上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是小九也没有太过吃惊,萧屹这种多疑多虑的性子,那些机密要件自不可能会让他轻易寻得。
若是时日没有那么紧迫,小九或许还有时间在离王府旁敲侧击,从秦管事或者旁的贴身近侍那里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可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已经容不得小九再等。
本就是兵行险着,时间拖得越久情况越是难以把控。
好在小九也算跟随过离王多年,对他的秉性有所熟悉,于是在那看似平常的书房里徘徊一宿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落了层灰尘的灯盏。
在这离王府的书房里,旁的摆件瓶器皆是被仆从擦得一尘不染,崭亮如新,除了这盏在犄角旮旯里非常容易被忽视的灯盏。
小九手伸出去,在那灯上摸索片刻,便感受到了其中关窍。
随着他用力一旋,屏风后便露出来一道窄窄的道。
小九步入里头,待第二天天大亮之时才从里头出来。
建安侯府。
距离小九那日离开已经过去了两日,梁昱衍还依然没有从小九杀死离王以身完全代之这件事所带来的惊惧中走出,胡钥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却还未回来。
此刻夜深,梁昱衍正战战兢兢在自己床上窝着,而那离王的尸体还没来得及的被处理,正在他的床下。
小九临走之前给萧屹覆面,也换上了无骨刃惯常穿的一身黑色短打,只是,以萧屹骨相要想塑面成无骨刃那样并不容易,于是在已经断了气的萧屹脸上,小九强行做了回捏骨先生,这致使萧屹那张脸上一片青紫出现大量的瘀血,变得分外可怖。
梁昱衍根本再睡不下去觉,正在黑夜中瞪着眼儿,焦虑难安地啃着手指甲,却又听到门“咔嚓”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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