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杀了你怎么办!?”
小十三比小十年岁大些,而且此前从小十一那里听闻过些什么,于是接话说道:“崇王吗,他是小九的姘头,应该不会痛下杀手吧。”
“可是我们犯下的可是死罪啊……”
“我们早就犯死罪了,头一回挂牌子接活我们不才十四吗……”
小九先是被小十三那句话惊得呛咳两声,而后便听他们七嘴八舌唧唧嚷嚷起来了。
“好了,天色要黑了。都别再废话!出了京城去找小十一!”
看小九声音严肃下来,无骨刃们也都噤了声,规规矩矩背着小九给他们准备好的包袱一个接一个的从窗口跃了出去。
这夜后半夜淅淅沥沥开始下来起来小雨。
小九在已经空了的临渊营里浅眠,不多时听到一道极其讨人厌的声响,是那离王府的秦管事扯着嗓子叫唤的声音。
百密一疏,原以为凭借临渊营这在深山林后的位置,就算是搜寻也要找个几天才能找到这里,却没有想到秦管事会带路前来。
小九心里有几分懊悔,没把那多事的秦管事杀了。
“砰”一声,是临渊营两米多高的大门被撞开。
萧崇叙身后跟着裴卓裴远一行兵马,闯入临渊营后,手里缰绳一勒,马前蹄抬起,发出一声嘶鸣后重重落地。
他们手中的火把被渐密的雨势打灭。
临渊营里一片漆黑,只后院最里头的一间,亮着一盏莹莹的灯。
除了那秦管事叫嚣着一些让小九滚出来受死之类的脏话之外,整个临渊营里寂静的只余雨声。
时过几瞬,萧崇叙从马上下来,朝那唯一亮着一盏灯的房间走去。
“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一只素白细腻的手将床帐掀开,小九已经穿好衣裳,头发却还没来得及束,便看见萧崇叙闯进来了。
萧崇叙面沉似水,他直勾勾盯着小九,看那张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你前日夜里来找过我?”
小九脸上露出迷茫神色:“什么?”
萧崇叙听罢抿紧了嘴,看脸色是有几分懊悔问出这个问题的意思。
“你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谋杀那些朝廷命官?”
“这怎么算得上是大张旗鼓,若不是有崇王殿下,这一出不是天衣无缝吗?”
这简直就是不费心思的谎话,小九若真是想要隐秘地替代这些官员,自可以循序渐进,一个一个杀了他们,却偏偏如此不计后果在朝夕之内以一批不甚合格的无骨刃代替。
这几乎是称得毕露无疑,怎么不算大张旗鼓呢。
“那些官员即使是站错了队,不犯律法,皇兄也不会轻易杀了他们。”
昨日季后带他去慰问被害的老臣家眷,那满屋跪坐一地的妻妾儿孙,哭哭啼啼的声音直往他耳里钻。
“小九,你不是这样杀戮成性的人。”
“你手起刀落之时,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曾对大瀛有功劳,家里有妻儿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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