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人发下一枪,场内安静。
“还要继续吗?”晏渡拿下耳机挂在颈间问。
这对姜听寒而言,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他紧握的手成了拳头,微微发颤,素来清淡的眸中发了狠,压着嗓音:“你故意的?”
晏渡:“嗯?故意什么?”
厉褚英从一旁往这边走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姜听寒咬肌动了两下,闭了闭眼,再睁眼,面色虽还难看,也没方才那般可怖了。
“你既然会,何必说什么不会。”他说,“耍人玩么?”
晏渡看到了一旁走近的男人,轻轻一哂:“当然不是,那叫自谦。”
厉褚英走近时,听到的便是他们这番对话,紧接着,又听到晏渡补充了下一句。
“没想到你还挺诚实。”
诚实在于,说打的不怎么样,就不怎么样。
厉褚英脚步顿住。
看来金丝雀这张气人的嘴,并不是针对他。
姜听寒:“……”
在控制不住扭曲的表情之前,姜听寒尿遁了,尿遁之前,还能稳住和厉褚英道了个别,这点倒是叫晏渡另眼相看。
这宽敞的射击场内只剩下了他和厉褚英。
晏渡举起枪,那双骨架匀称的手近看,更是漂亮,厉褚英的目光落在他那双手上,晏渡又放了下来,漆黑的枪在手中灵活的转了一圈,“啪”的一声被他放在了托盘上。
厉褚英问他怎么不继续了。
“手酸了,不打了。”晏渡说。
“这就手酸了。”厉褚英嗤笑道,“你怎么长大的?”
晏渡拉着懒洋洋的调子道:“吃饭长大的。”
他转了转手腕:“人都跑了,厉总不追上去哄哄?”
厉褚英眉头高挑:“你让我哄人?”
厉褚英这被伺候惯了的样子,大抵没哄过谁。
晏渡挑眉:“难不成……我哄?”
厉褚英:“……”
“想玩就玩——这话,是厉总你说的吧?”晏渡散漫道,“玩玩而已,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较真儿。”
厉褚英明白过来,晏渡最初问那句话,就是盘算着放开了手去玩,他这性子,要是得输,估计打从一开始就不玩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被迫嘴硬的应下。
晏渡:“厉总你不会生气吧?”
厉褚英:“我是那种人?”
晏渡垂眸看了他半晌,没说话,厉褚英被他看得气笑了,抬手掐住他下巴。
“我还没这么不讲道理。”
晏渡舔了下唇,舌尖湿润了薄唇。
这不是讲不讲道理的事儿,而是厉褚英这个人本身的“护短”,但晏渡没把这话说出口,他轻轻靠在墙上:“我没说你不讲道理。”
“那你看什么呢?”厉褚英手指感觉到他舌尖扫过时呼吸,似被羽毛扫过般,一路痒到了心口。
晏渡:“你长得好看。”
这夸赞的话坦然又直白,从他嘴里说出来平添了几分轻佻。
“……”厉褚英放下了手,光洁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指印。
他也没多用力。
厉褚英指尖摩挲了两下,看向了远处的靶心穿孔的洞,事后算账,“你会玩?”
“我没说过我不会。”晏渡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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