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了。
邬烬也进了宿舍楼。
“不必改了”——他灵光乍现。
虞凡白岂不是喜欢惨了他?他顽劣不堪,他都喜欢得不行了,还装作一点也不想跟他亲热的模样。
呵,口是心非。
罢了,向导都含蓄矜持,容易害羞。
“教官!”
还没走远的虞凡白听到声音,脚下顿住,抬伞看向楼上,二楼楼梯口,邬烬趴在窗户上,说了句什么话,隐没在雨中。
虞凡白扬了下唇,说:“有你哭的时候。”
他举着伞走了。
邬烬说的是:“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说完还吹了个响当当的口哨。
调戏教官,罪加一等。
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上级。
哨兵的生活被大量的日常训练所占据,第三个月,他们将会真正的接触到畸变种,想要从畸变种中活下来,就得变强,变得更强。
现在偷的每一个懒,都可能成为未来丧命的契机。
训练进程越发紧凑,哨兵们从学院到了营地,开始接触“真家伙”。
有哨兵顶不住,在实地训练过程中碰见模拟畸变种投影,腿软受惊差点直接从山坡上滚下去。
到了时间,虞凡白掐着表,看到最后两人从山上回来。
哨兵扶着一瘸一拐的银发哨兵。
邬烬为了拉哨兵一把,把自己给摔下去了。
“对、对不起教官,我愿意接受惩罚!”哨兵满头大汗。
虞凡白瞥都没瞥邬烬,看着表,道:“老规矩,十圈,晚上开饭之前回不来,今晚就勒紧裤腰带睡吧。”
“是!”哨兵答得铿锵有力。
虞凡白在邬烬身边蹲下,掀了下头裤腿,才碰到他裤子,他疼得嗷嗷叫,跟要了他命似的,虞凡白说:“来两个人,扶他去看一看。”
邬烬觉得这老男人可真无情。
他都成这惨样了,也不让人给抬他营地帐篷里去。
这一个连队的哨兵都在这实地训练,后勤部炊事班定点开餐,过了那个时间点,没有就是没有了。
虞凡白让人把邬烬送去看伤,打算等人少了再去看看,还没等到人少,他先等来了宋连长。
他申请的检验结果出来了。
检验结果上将那畸变种各项数值都写了出来,但因为是死物,研究得范围有限,其中一点标红,它疑似需要宿主才能存活。
疑似,是未曾确定的结果。
宋连长问他:“这件事不都结束了,你还查这干什么?”
虞凡白说:“不查干净,心里会有点不安吧。”
“你还会不安?我还以为你什么事都不怕呢。”宋连长打趣,“你不知道你以前的绰号吗?那个嫌命长的向导——哪有危险往哪儿钻。”
“是吗?”虞凡白不以为意笑笑,说,“我以为我和大家关系一直很不错。”
“你慢慢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宋连长摆摆手道。
他从他帐篷里出去了。
虞凡白笑容才淡了下来。
他看着这份资料。
“它”里面可没提到这个,应是在再晚些时候,军事学院的哨兵们会碰见大规模的畸变种,损失惨重。
一切轨迹似都被扰乱了。
看来棋盘变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