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凡白不用歇息,和哨兵去勘察。
“上校,那位是……”哨兵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银发哨兵。
银发哨兵不远不近跟着他们,嘴里叼着根草,双手背在脑后,十分悠闲,见他们转头看过去,便散漫的左右扭头张望。
十分不像样。
“邬烬。”
邬烬扯着笑,慢悠悠的走上前:“怎么了?教官。”
虞凡白还没说话,腿上被人给撞了一下,拿着糖果的齐耳短发小孩儿还没他大腿高,仰头巴巴望着他,糖果粘在他裤子上了,他似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上校,你没事吧。”哨兵有点紧张。
虞凡白:“不碍事。”
他正要把那颗糖果摘下来,邬烬先弯下了腰。
“小心点儿啊,小鬼。”邬烬把那糖塞到了小孩儿手里。
“对……对不起。”小孩儿顶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怯懦的道歉,拿出一颗没拆的棒棒糖,递给了虞凡白,“不要生气。”
虞凡白蹲下身,轻勾了下唇角,接过他的糖果:“我接受你的道歉。”
邬烬恍然间,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虞凡白蹲在他身前说着这句话,他一扬唇角:“教官,你怎么连小孩儿的糖都抢啊。”
小孩儿已经跑远了。
“喜欢?”虞凡白把糖抛给了他,“那给你了。”
哄小孩儿呢?
还是拿别人的糖哄。
嗤。
借花献佛。
邬烬把糖塞进了兜里:“你喜欢,我给你买一兜,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吃不完兜着走似乎不是他嘴里的那个意思,哈珀挠了挠头,虞凡白笑了下,也没纠正他。
奎明村和十年前相比变了许多,哈珀是哨岗的队长,他说这几天晚上,他们这儿失踪了好几个人,一开始是无依无靠的流浪汉,所以基本上鲜少有人察觉,到后来有一家的男人出海,没再回来。
而那天天气不好,没有船只出海过。
接下来便是接二连三的失踪案。
晚上,虞凡白和哨兵们开了一个会议,把失踪的几户人家圈出来,明天各自分头行头,哨兵们都蓄势待发。
虞凡白回到房间,刚脱下外套,房中灯便暗了。
淡淡的呼吸悄无声息喷洒在他后颈。
很近。
虞凡白长腿扫了过去,哨兵握拳手挡着脸,那一腿扫在了他小臂上,虞凡白没用十成的力道,顶多五成。
他道:“没有绝对拿下的把握,就不要随便接近对手。”
“好身手啊。”哨兵哼笑着道,“教官。”
邬烬是来交作业的,也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从哪儿查出了那么多资料。
“这几个人之间没什么关联,但是住的地方都靠近海岸,所以我怀疑这次的畸变种和海有关,它不能在陆地久待。”
他撑着脸,微微抿着笑,问虞凡白他猜得对不对,他从兜里掏出几颗糖,在桌子上滚向虞凡白,他说话算话,当真买了一兜。
虞凡白轻晒:“贿赂教官啊?”
事情和邬烬猜得大差不差,唯一出现的不正常,是这里的畸变种是高阶畸变种,它会污染哨兵的精神。
一同前往的哨兵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了畸变种的可怖之处。
那天深夜,庞大的,犹如果冻一般的透明物质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他们的眼中被另一番场景所取代。
那是他们此生最幸福的画面,极乐之巅,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之放弃抵抗,在梦幻中死去。
唯一没受到影响的,大概只有虞凡白这个向导。
而第二个清醒的,是邬烬。
他略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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