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夹着他腿不让进的人是谁。
他也不跟他争执,妥协得很快:“行,那是我干的。”
“你——”
他还承认了他想干这种事儿。
邬烬猛的把兜帽戴在头顶上,遮住了那快冒气儿的脑袋,“不要脸。”
他把他和虞凡白的行李都给挎肩头上了,抬脚大步离去。
虞凡白在原地站了两秒,挑了挑眉。
邬烬平时更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他怎么了就不要脸了?
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一惊一乍的——在位置上坐了一路,一路都没消停。
行李被恶徒挟持走了,虞凡白两手空空顺着人流从飞艇上下去,见到了在出口处等着的邬烬,两人才对上眼,邬烬就偏头跟身旁人聊天。
聊得热火朝天,很是刻意。
虞凡白走到了邬烬面前,邬烬不聊了。
他伸出手去,邬烬往后一跳:“干什么呢?”
他挤眉弄眼,提醒虞凡白别忘了这儿还有别人,旁边那么大一个哨兵呢,以哨兵敏锐的五感来说,他摸一下他脸说不定都会被发觉。
邬烬这是做贼心虚,看谁都怕对方认出来他是贼。
“包。”虞凡白摊开手。
“……哦。”邬烬说,“我帮你背着好了。”
“不用,没多沉。”虞凡白拿过包往肩头上一撂,似笑非笑道,“被人看见了,误会我假公济私,欺压新兵就不太好了。”
“什么压新兵?”邬烬说,“不就背个包,能传出什么绯闻。”
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才会传出绯闻吧,邬烬心道。
虞凡白意味不明哼笑了声,没答,背包站在他们前面等人。
邬烬觉得他笑得怪让人不舒服的。
“欺压。”旁边哨兵努努嘴补了一句。
邬烬:“什么?”
哨兵说:“教官说的是欺压新兵,不是压新兵。”
“……我知道。”他唇角拉平,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
哨兵们姗姗来迟,整队回到了军事学院。
虞凡白马不停蹄去汇报工作。
哨兵宿舍。
几个哨兵回到宿舍,受到了一众新兵的瞩目,有哨兵吹嘘了几句,也有多愁善感的哨兵想起那惨状沉默不语,绕到最后,绕不开此次表现最出色的邬烬。
“烬哥在吗?”宿舍有人敲门,那人一眼看到了床边整理着东西的身影,“唉,你在啊!”
邬烬直起身:“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烬哥,你出一趟任务,有了军功,瞧不起我们这些弟兄了是不是?”哨兵抚摸着自己那一颗寸板头。
“嗤,我身上臭死了,要洗个澡。”邬烬说,“你要不怕被熏着也行。”
“我不怕。”哨兵和他勾肩搭背,“你这次可是这个。”他竖了个大拇指。
接二连三的人找了过来,有人问起他当时战况,邬烬靠在椅背上,那个时候,他心底更多的是自己藏着的秘密被别人触碰的愤怒,但当虞凡白精神力和他触碰的那一秒,那些愤怒便都似被平息了下去。
他们问他,和向导一起战斗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呢?
难以抵抗,想要再一次……再一次被他掌控。
体验被他需要、被他信赖的感觉。
他相信他可以。
他选择了他。
“烬哥你想什么呢?”哨兵道,“快和我们说说呗,听说向导能把我们战斗值提升到巅峰,真的假的?”
“你们想知道自己体验去。”邬烬说,“我要洗澡了,别围着了,都闷出味儿了。”
不管哨兵们多踊跃,邬烬都把他们打发走了。
宿舍一下空了下来,邬烬翻着干净衣服,衣服找出来了,该找内裤了。
条纹的,嘶……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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