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邬烬是时隔十年,才再听到他这么叫他。
银发下一双深邃眸子盯着他的脸,和小邬烬一眼能看到底的不同,这眸子里的情绪诡谲多变。
医生出去了,病房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想起多少了?”邬烬问。
“说来话长。”虞凡白说,“想起你第一次见我,就咬了我一口。”
邬烬:“……”
邬烬没反驳,看来他记忆里和他这部分没差,虞凡白接着道:“还想起你跟我回去,咬了我房东一口。”
邬烬:“……”
虞凡白:“想起你喜欢吃肉,不喜欢吃素,爱吃鱼,不喜欢喝牛奶……”
其实小时候的邬烬没有太表现出对食物的喜恶,看起来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好养活。
但仔细观察,就能看得出来,感觉得出来,他是挑的,只是他的身份,他所处的环境,让他不能挑。
“我——”邬烬说,“没问你我喜欢什么。”
“哦,那我想想还有什么。”虞凡白轻哂,道,“还有,你掉小珍珠,跟我撒娇,让我别送你走——小时候可会撒娇了。”
什么撒娇?
那是撒娇吗。
算了,不跟他计较。邬烬心想。
丢人是不觉得丢人,高兴压过了窘迫。
虞凡白是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完完整整的,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他又怕这是一个梦。
从来没被命运眷顾的他,失而复得,得到的还是双倍,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呢。
“还听吗?”虞凡白问他,嗓子有点哑。
邬烬让他别说话了。
“好,那以后慢慢说给你听。”虞凡白说。
虞凡白想找邬烬借智脑联系一下宋连长他们,邬烬有些不大乐意,“你现在这样儿能干什么?要干什么你说,我替你干。”
“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他推销道,“我知道得更多。”
还不着痕迹的拉踩了人一把。
这回换成邬烬说,虞凡白听。
邬烬说他失踪后,国王突然衰老得很快,病也愈发的重,他们从大祭司嘴里得知了真相——上一任国王,为了求永生,谋划了这一切。培养出完美的畸变种,就能得永生。
它的外表长得像人一样,将死之际,只要让它吞噬自己,自己的意识会进入它的壳中,完成一轮新的“新生”。
而贵族脑子里的畸变种,那都是他控制他们的一种手段。
纸包不住火,研究事情败露,头一个月人心惶惶。
自己身边的人是人还是畸变种,光是这种猜测都让人心生间隙。
国王倒台,权势也进入了一场重新洗牌。
这和虞凡白所知道的“未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宿宾鸿呢?”他问。
邬烬:“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有心思担心他?”
“我哪儿是担心他。”虞凡白说,“我这是担心你呢。”
“担心你”让邬烬感到了几分愉悦,他眸中郁色散去些许,轻描淡写道:“可能死了吧。”
虞凡白眸子微眯。
“你在想什么?”邬烬问。
他总猜不透虞凡白的想法,但他想知道。
“说了这么多别人的事儿,也说说你吧。”虞凡白说,“这四个月,过得好吗?”
前面说别人的事儿,他长篇大论,轮到自己了,他形容得简短:“还行吧。”
虞凡白碰到了他垂在腿边的手,没握实,指尖轻轻勾着,坐在病床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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