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无法回答,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装鹌鹑。
禁魔镣铐最后也没有打开,虽然撒比亚的老朋友能够摧毁镣铐中复杂的魔力回路,但菲瑞娅却阻止了想要立刻动身的撒比亚。在伊莱震惊的眼神中,菲瑞娅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过几天出发也很好,撒比亚大人。既然口头上的约束起不到作用,那就要借助一点外力对吗?”
伊莱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怜巴巴地拉着菲瑞娅的衣摆,试图通过装可怜来逃过一劫。
然而菲瑞娅到底是比迪伦更能狠得下心一点,她面不改色地补充:“我知道禁足关不住你,所以我决定罚你明天上午面壁思过。”
“我会让斯科皮看着你的,小伊莱。”
小少爷即将经历一整个上午的面壁思过的消息在短短一晚就传遍了整个城堡,大家都或多或少地谈论了这件事。
尤其是很喜爱伊莱的女仆长和厨娘丹娅,在城堡的烟囱冒出缕缕青烟时,她们难得地凑到了一起。
“小少爷前不久才生了一场病……”女仆长首先叹道,她突然注意到了丹娅红红的眼睛和脸上未干的泪痕,一下子把原本想说的话忘记了。
“你怎么了?”女仆长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怎么了?”丹娅不明所以。
女仆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丹娅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她很豪爽地用袖子往脸上一擦,不怎么在意地说:“刚刚在切今天午餐要用到的洋葱。”
洋葱也是小少爷折腾出来的东西,味道好是好,就是切的时候有一点熏眼睛。以往丹娅都会按照伊莱的嘱托在旁边放上一盆清水,但今天她不靠谱的花匠丈夫弗洛把水拿去浇了试验田里的小苗苗,等到丹娅反应过来水没有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拿最大的木头铲子狠狠地揍了他的脑袋,”丹娅威风地挥舞着手里的菜刀,“现在他在厨房切剩下的洋葱。”
女仆长盯着寒光闪闪的菜刀,敬畏地后退一步,生怕这把菜刀飞到自己身上。确认自己与丹娅之间的距离非常安全之后,女仆长由衷地感叹道:“怪不得我刚刚经过厨房的时候听见了啜泣的声音。”
原来是弗洛被洋葱痛击了眼球。
“他哭不哭已经不重要了。”丹娅叹了一口气,她放下菜刀,忧愁地说,“小少爷要面壁思过整整一个上午,也不知道夫人怎么狠得下心肠。”
女仆长被她的情绪感染了,也重重地叹了口气。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在亲卫军营待了整整一天一夜、既没有去矮人部落也没有回到领主城堡的奥林脚步一顿:面壁思过一整个上午?他这个好弟弟又干了什么大事?
奥林的脚步硬生生转了个方向,他快步在城堡的小路上穿行,集中注意力听着仆人们的交谈,凭借着优秀的分析能力,他很快找到了伊莱面壁思过的位置。
然而在看清不远处的景象之后,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想象中伊莱可怜弱小又无助地站在冰冷墙壁前的眼含热泪景象竟然与现实完全不符。伊莱确实是在面壁思过,但他面的是布满藤蔓和垂坠花朵的花墙。米娜搬了一把铺了两层软垫的小椅子让他坐着,暖融融的阳光把他一整个笼罩在里面。如果不是奥林从伊莱圆圆的后脑勺和挺得笔直的脊背里硬生生看出了浓浓的悲伤,他几乎要以为伊莱就是心血来潮地在这里晒太阳。
菲瑞娅爱伊莱的程度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但作为全家唯一一个能够勉强狠下心肠的人,她又不可能对伊莱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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