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眨眨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这位外祖父好像是一个学艺不精的魔法师来着?
想到这里,他终于记起了一件不能更重要的事:“我的禁魔镣铐什么时候能取下来呢?”
“等到你的老师准备好所有材料的时候。”怀尔从自己的尾指上取下来一个银色素戒塞进伊莱胸前的小口袋里,“现在你该履行和你的兄长之间的约定了。”
怀尔注视着逐渐远去的兄弟俩,伊莱仰着头眉眼弯弯地说了什么,奥林伸出手勾住伊莱的衣领、出其不意地绊了他一下。明明隔了一段不近的距离,怀尔却依旧听见了伊莱那句:“我真的要和父亲告状的。”
奥林的回应是把踉踉跄跄的伊莱提溜正了。
他们闹闹腾腾地走远,怀尔终于把这个鲜活高大的少年与许多年前那个眼神沉郁又空茫的小孩联系到了一起。
那位在亲卫军营中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夫人私底下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大坚韧,她与丈夫的结合是一场充满父辈扭曲的执念与算计利用的错误,地位差异和家族的荣耀让她把一切压抑在了心底,最后宣之于深爱自己的、依恋自己的儿子。
怀尔记得自己每一次与撒比亚一起检查这位夫人的魔力状况,小小的奥林都会沉默又紧张地站在房门口。而他的母亲对他视若无睹,甚至上一刻面色还很和缓、下一刻就面向奥林冰冷地质问:“你挥完今天的剑了吗?”
那个时候奥林才刚满三岁。
他曾经所担忧的、奥林因为母亲成为女儿与外孙的敌人的事情似乎已经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被妥帖地解决了。
怀尔伸了个懒腰,已经不再年轻的骨骼咔咔作响。
现在就去找那位脾气古怪的旧友聊聊天吧。
今天亲卫军营举办了一场篝火旁的小型庆典、用以庆祝前段时间前往西部平原平复魔兽暴|乱的队伍一个不少地回到了军营。那位脸上带着刀疤的青年在足够的辣椒粉与盐的辅助下烤出了几乎完美契合伊莱想象的烤肉串。伊莱左手肉串、右手大小姐烤出的烤白禾面包片,笑盈盈地看着那些所向披靡的亲卫脱下盔甲与武器肆意地旋转起舞。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到奥林来带他回城堡时,天上已经出现了星星。
“我好像错过了外祖父来这里的第一顿晚餐。”伊莱严肃而凝重地说。
“没关系,”奥林耸了耸肩膀,“因为你的外祖父正在你房间的露台上等你。”
伊莱停住了脚步,表情非常费解。
“你说什么?”
奥林一字一顿地回答:“我说,你的外祖父正在你房间的露台上等你。”
伊莱回到房间时,露台上不只有怀尔,还有一碟精致的点心和两杯热茶。
“你回来了。”怀尔穿着一身舒适的丝质睡袍,眨眨眼睛,“要不要和外祖父聊聊天。”
伊莱原本以为怀尔的聊天就是聊聊菲瑞娅在弗朗西斯的生活,却没想到他开局第一句话是:“你知道预言吗?”
伊莱刚刚端起的茶杯差点摔下去。
怀尔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这点动作似的,轻轻呷了一口掺了枫糖的热茶。
他念故事一般平铺直叙的说:“诞生于荒芜之地、天真又残忍的恶魔之子,他用魔力枯萎的邪恶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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