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他知道你在他的房间——或者说,江挽的房间里装摄像头吗?”
林钧大着胆子抬起眼看着燕炽,对方虽然戴着眼镜,但他却莫名不太敢和他对视。他终于问出了口:“请问您是?”
“燕炽。”燕炽温和地弯了弯唇。
林钧没听过他的名字,盯着他的唇畔,谨慎地开口,“那您——”
“我的父亲好像不太会管教你们。”燕炽淡淡笑着打断他。
林钧眼皮跳得越来越快,连着心跳,仿佛要从喉咙跳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产生了一种动物与生俱来对危险的可怕直觉。
燕炽依旧温和笑着,林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抓住了肩膀。
他想反抗,却瞬间被压制在地上。
“家主没有——”
林钧艰难地侧过头,发现燕炽脸上已经完全褪去了温和的神色,露出冷戾骇人的本相。
“没有什么?”
燕炽说,居高临下俯视他,皮鞋用力踩在他的脸上,完全压着唇角,眼睛格外黑沉,眼镜的镜片在光线下反射着冷然的光。
皮鞋鞋底微微用力碾了碾林钧的脸,鞋尖踩进林钧喋喋不休的嘴里,彻底堵住了他的嘴。
——
花园内血腥味渐浓。
燕炽抬脚跨过林钧,手工皮鞋鞋底踩在鹅卵石铺就的花园小道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林钧的手机躺在地上,正好显示着120急救电话被挂断的界面。原本戴在燕炽腕上的手表沾满了血迹躺在林钧脸旁,表盘完好无损。
燕炽十四岁以前来过几次燕家老宅,他显然还记得怎么走,轻车熟路穿过了花园,乘电梯上了楼。
没人知道他已经出来了。
燕炽脸上的冷戾散去,弯起唇角,熟门熟路找到了江挽的房间。
他停在房门前,听见里面传来细碎暧昧的动静。
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燕炽站在门口,微微咬紧下颌。他几乎瞬间就知道了那个肮脏的贱人对江挽做了什么,忍住胸腔翻滚的情绪,将意图争抢身体掌控权的副人格用力压了下去。
“废物。”
他听见副人格在耳边讥嘲,他幸灾乐祸:“里面只有他,直接踹门进去帮他,或者拿把刀冲到楼上捅死那个老东西,不会?要我教你?”
“你怎么不要我教你把尿?”
“你这么想从那里出来,是因为你想亲眼看见他被老东西欺负吗?”
副人格:“啧啧啧。”
“会吓到他。”燕炽闭了闭眼,在心中低喃,后背泛出冷汗。
不管是直接破门而入,还是去捅死老东西,都会吓到他。
他不应该看见这些脏东西。
他值得最好的、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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