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照片上没有燕铭出现过的痕迹。
江挽沉浸在这些照片里,燕铭只是从他的脑海掠过,雁过无痕。
他看得很慢,几乎将照片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个遍,直到快天黑时才终于意犹未尽翻到了最后一张照片。
最后这张照片的背景不是在疗养院,照片上也只有他。他穿着高中时候的校服,背着书包走在路上,脖颈上围着一条浅色柔软的围巾。
他的脸太张扬,所以他习惯性将围巾扯上来一点,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青涩招人的眉眼。围巾垂着两端,挡住校服胸口的校名徽章。
他两只手揣在衣服兜里,低垂着眼,即使被臃肿校服裹覆也能看出他轻盈柔美、引人遐思的形体。
这是张从正面偷拍的照片。
江挽眼神中的欢欣微滞,唇角微微下压。他认得出这条路是他回家的那条路,因为照片上他的右手边有一排光秃秃的垂丝海棠,是他回家的必经路,也是他过去十八年看惯了的景色。
可惜不知道在哪一年,这些垂丝海棠就被铲了。
——他原本以为燕炽是在疗养院才认识的他。
江挽抿着唇角退出来,回到燕炽的聊天框,很客气地和他道了谢。
然后,就把他删掉了。
完全对这张照片熟视无睹。
在他家门的对面,燕炽对着屏幕上鲜红刺目的红色感叹号和“jiang开启了朋友验证”,俊美眉眼被暗沉的天色蒙络上一层阴翳:“……”
副人格:“嗤。”
“我老婆的警惕性好高。”
——
第二天红姐亲自和他们去淮江。
司机虽然已经被燕铭调回去,但保姆车是工作室的,安全性也比普通的车要高,所以小陶还是开保姆车来接江挽。
保姆车没进小区,停在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江挽昨天在平台上预定了家政阿姨彻底打扫家里,尤其是练舞室里那面落满灰尘的镜子,离开前就将家里能暴露他信息的东西都收起来锁进了保险柜。
家政阿姨在他离开前就来了家里。
站姐们和拿到内部消息的粉丝们都早早在淮江市等江挽。江挽下飞机之后弄松了头巾,取下了口罩,露出了精致的下巴和嫣红的嘴唇,脖颈上的那些痕迹被捂得很严实。
粉丝们看见他都很激动,有几个女孩甚至已经带上了哭腔:“啊啊啊啊挽挽!!妈妈终于见到你了!!”
“不要不开心!挽挽!”
“你要快乐!”
江挽转过头,抬手和她们招手,示意他都听见了。
这些接机的粉丝当众有不少狂热男粉,喊得撕心裂肺,差点将女粉的声音有盖了过去:“挽挽!”
男粉中的变态太多,以至于江挽对男粉的态度有些冷淡,他朝他们弯了弯唇,然后迅速扭回了脸,红姐和小陶将他护在中间,没让粉丝的手碰到他。
不少粉丝的手里都拿着几封信,本来没寄希望能送出去,但以往很少收粉丝的信的江挽这次却突然接过了她们的信,在她们的愣神中上了沈氏派过来接他的保姆车。
前后有隔板,小陶将粉丝的信揣进背包,乖乖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红姐陪江挽坐在后面。在车驶离之前,江挽忽然莫名其妙转过头,透过车窗看见了站在粉丝当中的燕炽。
燕炽低调地戴着黑色口罩,穿着打扮和昨天见面时一模一样,白衣黑裤,胳膊缠着单反相机的背带。大概是挡住了成熟的脸,看上去比昨天还更学生气,像个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
他低头摆弄着单反,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蔫头巴脑,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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