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逐之,显然他们也是赞同燕旭的。
顾逐之闷着的嗓音似笑非笑从口罩后传来:“是啊。他那么好,为什么不独享?”
“你们为什么不想独享他?”顾逐之吭哧笑着低语,声音嘲讽,“是因为约定吗?不,是因为你们根本没碰过他。他的手那么软,嘴唇那么肉1欲,身上那么香,动·情时那么可怜那么可爱那么涩·情那么让人神魂颠倒,甚至只要一碰到他的唇,就会开始幻想他怀上我的孩子,我们共同抚育他长大时灵魂的战栗。你们根本不知道,所以才会大放厥词——”
他神清气爽:“但我知道。我凭什么要和你们共享?”
“你们都是商人,不知道过河拆桥怎么写吗?”
国际机场突然响起一道惊呼,顾逐之脸上被愤怒中的燕旭狠狠揍了一拳。
江挽能感受到身后的注视,从始至终没回头,也不知道在他上了车之后那四个人开始内讧,燕旭失去了风度,顾逐之眼镜被打掉,却始终没还过手,沈知砚冷眼旁观,在人群多起来之前离开了是非之地,只剩下顾司沉将盛怒中的燕旭和顾逐之分开。
——即使面对那个白男,燕旭再生气也没有动手打人,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江挽和他只是露水情缘,不会长久,但顾逐之……不能忍。
春明市国际机场人来人往,很快有人认出了顾逐之和两个在网上风头正盛的年轻总裁,视频被发到了网上,引起热议。
等江挽到家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在热搜上挂着了。
小陶将行李放在玄关,他的车一直在江挽这里,他来拿钥匙开车的时候就顺便开了窗透气,因此屋里并不闷。他暧昧地指了指江挽的喉咙,揶揄说:“好激烈哦,江哥。”
江挽碰了碰被丹尼斯吸吮出来的地方,沉默地盯着他。丹尼斯热情似火,知道他要走,所以下嘴没什么轻重,现在碰到还隐隐作疼。
小陶知道他江哥有时候害羞或者被戳中了心思就喜欢一言不发盯着人看,跟他妹妹养的小猫似的。他促狭偷偷笑了下,没再逼他江哥了。
他江哥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估计要休息,小陶很有分寸,给江挽准备了早餐之后就离开了,打算中午或者晚上再来。
江挽送他出门,看见了对面紧闭的房门。
看不出对面有没有人,也无法探知这段时间对方有没有回来,毕竟那天的江挽无情无义,心比石头还硬,正常点的人就该知道远离他了。
小陶不知道他对门住着燕铭的儿子,很快离开了。
江挽关上门,脑子里又润过丹尼斯的话,顿了顿,离开了玄关。
他跪坐在奶奶的遗像前,沉默不语擦拭着遗像,仔细擦干净了,他才拿起妈妈和爷爷的遗像。
他只有三个亲人,两个亲人的面孔定格在年轻时期,只有奶奶满脸慈蔼的沟壑。他没有父亲。他不了解父母的过往,奶奶在世时对那个男人闭口不谈,对方一次没出现过,他不知道对方是生是死,但他从来都当他没有父亲。
“海边很好玩。”江挽擦干净三张亲人的遗像,将它们摆正,慢慢说,“遇到个会尊重我的人。是个外国人。”
“我在想,”他温柔注视着他们,“如果你们都在,他们是不是都会尊重我。”
遗像上的三位长辈笑得慈和,目光却仿佛也透着几分哀意。
“我有时候也在抱怨你们离开得太早。”江挽垂下目光,“留下我一个人,其实还是有点孤独的。”
所以他以前想过死,后来没死成功,就觉得该死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比如燕铭。
江挽叹了口气,趴在桌边,喉结微微滚动:“对不起。”
“不该埋怨你们。”
他们也不想留他一个人,当年爷爷意外去世前也不想留下年轻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妈妈去世时也不想抛下才出生的他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去世前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他。
接下来的时间,江挽就在家里专心打磨剧本,顺便打算把原著看完。
进组的时间早就已经确定好,过了两天,剧组的工作人员将主演和有名有姓的几个配角单独拉了一个群。
演员们互相也不知道和他们一起拍戏的人有哪些,群里都把昵称改成了自己的名字在寒暄。江挽扫了眼成员列表,看见了几个眼熟的名字,还有几个他没听过的名字,估计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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