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就是首席、主舞。
江挽看得很认真,情绪被台上的表演调动,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
燕炽却时不时分心瞥着他,但直到结束也没有打扰他。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江挽和所有人一起拍照,而后跟着人流一起离开剧院。
外面吹着寒冷的北风,飘着雪粒,像江挽和燕炽这样打扮的人不少,因此他们并没有让多少人侧目。
“演出很棒。”上了车后江挽脱下手套,才淡笑着说,“谢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想来看新雪艺术团的表演。”
“以前我从没来剧院看过任何古典舞演出。”他又轻声说,“因为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些意难平。”
新雪古典艺术团不会缺了他就会空置首席,但他明明有机会进入艺术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流失,永远和梦想错过。
他到底是人,就算表现得再平静,心里也还是会意难平,捂住耳朵和眼睛是减少意难平和悔恨最好的方式。
“但老婆在演艺领域做得也很厉害。”燕炽说。
副人格没有主人格那么能说会道,他嘴笨,江挽不在意地笑了下,“嗯”了声:“回家吧。”
在回碧云馆的路上,江挽在微博上发了张票根的照片,坦然承认:【和年少时梦想的相遇。】
他的影响力大,相当于帮艺术团宣传了一次巡演,艺术团官博的负责人看到了热搜转发了这条微博。
江挽和新雪古典艺术团在这一次短暂交汇,又各自奔赴前程。
2月15,江挽和燕炽带着小雪芽,跟着两位老师回了陈文石的老家。
陈文石不是春明市本市的人,但他的老家离春明市也不远,就在春明市郊区一座山山脚下的小乡村。
陈家人知道江挽会来提前等在路口,他们的车刚出现就放了鞭炮。
城市里不让放爆竹,这对小雪芽来说还是头一回体验。江挽抱着小雪芽,祝荣华搭了把手捂住他的小耳朵,没让放鞭炮的声音吓到他。
粥粥到了陌生的地方,警惕盯着前面那些陌生人,喉咙间发出威胁的低吼。
陈家有小孩,江挽担心它吓到他们,下车的时候提前给它戴上了嘴套。
陈文石家里修了小洋房,燕炽在室外停车场停了车,打开江挽这边的车门,护着他出来,没急着拿出后备箱里他和江挽给所有人准备的见面礼。
为首的老人和陈文石有些相像,长银发梳理得很整齐,用皮筋绑着,精神矍铄,气质文雅。
陈文石给燕炽指了一路的路,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才下车,搀扶着老人,笑着给他介绍江挽:“爸,这是挽挽,他小时候你见过,他抱的是他的孩子小雪芽。”
江挽乖巧叫了声:“爷爷好。”
“好孩子,都长这么大了。”陈老先生应了声,他有三个孩子,也有孙辈,但还是被这么优秀一个孩子叫得喜不胜收,将两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塞到江挽手上,“这是给你和小雪芽的见面礼。”
小雪芽趴在妈妈肩上懵懵懂懂地吐泡泡,江挽没有推拒陈老先生的心意,说:“谢谢爷爷。”
陈文石又向陈老先生介绍江挽身边的燕炽,“这位是挽挽的男朋友,叫燕炽,我们叫他小燕。”
陈老先生同样塞了个红包给燕炽,和江挽手中的红包一样厚:“都是好孩子。”
“谢谢爷爷。”燕炽态度和善,同样收下了红包。
“这两位是你们陈老师的大哥陈将明和大嫂陆珹。”祝荣华给江挽和燕炽介绍其他人,“你可以叫他们陈叔和陆叔,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叫他们大伯和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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