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转学了,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传闻,真真假假无从考证,因为到最后才发现,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话音落下后,房间内骤然一片阒寂。
过了快一个世纪,黑暗中传来沈卿章依然冷淡无感情的声音:“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下次可以打给我。”
“可是人只有在特定环境下才会产生倾诉和发泄的欲望。”温绛从黑夜中凝视着他,声音虚浮,像飘在空中的羽毛,找不到落脚点。
“比如。”霍卿章偏了偏头,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在不经意间与温绛对上了视线。
“现在。”他道。
热意在发散,霍卿章确定,随他一起过来是个错误决定。
有种一步步走入他圈套的无力感。
衣襟被拉开,身上随即落下一道重力,霍卿章清楚地感觉到颈动脉的小痣沾上了嘴唇的温度,泛着温暖的潮意。
他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在触碰到那人腰肢的时候失了力,只能轻轻揽住他的腰身寻找舒适的着力点。
“今晚,记者逼问你时你大可以说出事实真相,为什么沉默了。”霍卿章还是想知道。
温绛半翕着眼,气息不稳:“所以你是想让我对全世界宣布,你崩溃了防线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做了不该做的事,最后选择和我这种出生起就在烂泥坑的人共沉沦?”
话出口的瞬间,他感觉覆在腰间的手因为情绪使然而加重了力道。
黑夜中,霍卿章的嗓音微微嘶哑:“能拉我共沉沦的人,目前为止还没出现。”
身体周围的温度达到了沸点,像开水,心中一股股冒着滚烫气泡。
浴袍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剑鞘尝试着套住不合适的剑。
“疼!”气氛正浓,温绛却发出了煞风景的惊叫。
霍卿章明显感受到他产生了逃避的想法,身体往一旁移动,但自己的双手却不受控制按住他的腰,用力压下。
温绛疼的不停倒吸凉气,身子如筛糠,瑟瑟发抖。
想逃,却被一双劲悍臂膀死死扣住腰身。
上一次有这么疼么?还是说是姿势问题,这种剧烈疼痛将他的大脑变成了黑洞,抽离了所有思考能力。
沉浮不停的过程击碎了意识,在它们彻底消失前,温绛在脑海中对这场赌局结果做出宣告:
我赢了。
*
赢个XX。
翌日温绛醒来后,浑身撕裂般的疼痛清楚告诉他:这波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也不算亏,痛到极致的爽感,可能一般人难以理解吧。
霍卿章醒得早,这会儿正站在床边打领带,听到温绛起身的声音,头也不回道:
“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下午再走,错开时间,昨晚这边刚举行了时尚晚宴,可能还有不少记者在外面蹲点。”
温绛托腮莞尔:“霍代表考虑得真够周全。”
霍卿章顺理成章忽略掉这句阴阳怪气,只说自己想说的:“我也愿赌服输,你有什么要求就提。”
温绛拉起被子裹住满身红痕,湿润的眼尾浮着烫意:“没想好,暂时保留,想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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