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麦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节奏感极强,而且愈来愈近。
温绛表示,就算他穿书了也是坚定不移唯物论者。
不用猜也知道来者是谁。
但既然某位仁兄已经给他打上了“脆弱敏感”的标签,表现太过淡定恐怕不行。
“谁啊。”他故意抖着嗓子问了一句。
当霍卿章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温绛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抱着他的肩膀开始假哭,手还在他身上乱摸一气,涉嫌揩油。
霍卿章没料到温绛害怕的这副模样,浑身都在发抖,并且冷得厉害。
霍卿章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嘴唇动了动,但想到集训营的苛刻条令,期间不得有任何语言交流,他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
不是惧怕那魔鬼教练,只是担心自己拿不到房间分配权。
温绛猜到了他的用意,故意演出一副释然模样后,捡了根小树枝在土地上写了一行:
【你怎么来了。】
他甚至已经猜到了霍卿章为了不承认他在意自己而有可能编造的借口,什么起夜刚好路过这里,什么睡不着出来吹吹风结果在这里偶遇,诸如此类。
霍卿章捡起小树枝,在土地上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字:
【担心你。】
温绛倏然睁大双眼。
在只有AB两种答案选项的情况下,出现了C选项。
他说,担心我。
就这么不加掩饰且直白地承认了?
淡定,不能得意忘形。
温绛莞尔,继续用树枝写着:
【担心我?还是担心令仪。】
看到“令仪”二字,霍卿章唇角赫然勾起的笑意隐匿于黑暗中。
【都担心。】霍卿章写道。
随后又补了一句:【担心你更多一点。】
温绛脑袋靠着膝盖缩成一团,迷蒙的双眼看起来几分困倦,他用小树枝划拉着:
【其实代表不用演这么多,我既然答应了你把孩子生下,绝不食言。】
霍卿章的手指倏然顿住。
他还是认为,自己关心他在意他只是在演戏,为了稳住他的心哄骗他把孩子生下来。
他很想问问温绛,是不是没情商。
但看温绛困的这模样,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靠温绛坐近一些,腾出一只手扶着温绛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黑暗的角落中,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朝着麦田对面的集训营地急速跑去。
“教练。”陈旧的小屋内响起云善初的声音。
莱恩正忙着挥舞球拍做睡前运动,淡淡瞥了他一眼:“说。”
“刚才我在执行任务时,看到有人违反规定,私自陪同温绛执行任务,以及不间断的语言交流,根本没将您立下的规矩放在眼里。”云善初说得义愤填膺,就像是真的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不照规矩办事一样。
莱恩没有预料的那般大发雷霆,他平静地穿好运动服不紧不慢走到营地前,等到时针指向“3”,他鼓动腮帮子,吹响了嘹亮悠长的哨声。
睡着的没睡着的都被这哨声吓得浑身激灵,根据先前莱恩给的指示,一行人立马穿衣下床到营地门口集合。
艾澜虽是一副恨不得把这教练千刀万剐的表情,但身体却比他人更加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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