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狠,使劲擦拭着溅到手上的热水。
良久,他紧抿起嘴唇,背上书包扭头就走。
爱谁谁,不伺候了。
背后传来景琛一声冷哧。
一出门,撞见了温绛。
他头也不回阔步往外走。
“去哪。”温绛叫住他。
任一宇深吸一口气,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么折磨我,开心了?你的朋友不是很多么,偏要给我安排这样一个大牌男,搞我对不对。抱歉,我不干了。”
不管旁边还有几台摄像机怼着拍,他今天就要把这张桌子掀了。
“随便你,景琛老师不缺你一个助理,你本来也是多余的。”温绛笑笑,“但现在,不是他需要你,是你需要这份工作。”
任一宇的脚步倏然顿住。
想起昨晚Benny发给他的消息,像刀子一般,如果还是出头无望,他就只能走上最后的绝路。
那条令他忍不住失声痛哭的绝路。
“任一宇,我想告诉你,其实,这就是现实。”温绛放轻了声音,“所以我希望,你将来可以做主动选择的那一个,而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曾几何时,那个资助他的神秘人也是这样对温绛说的。
学习表演的日子何其艰苦,为了舞台表演练习到脚筋撕裂,温绛真的想放弃了,他也曾经认为神秘人并非真心实意想帮助他,就是拿他消遣,直到神秘人对他说出这句话,他记了很久,一直到现在。
或许是真正实现这句话时,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任一宇沉默许久,缓缓垂下手。
他转身重新进入了景琛的工作室。
屏幕前的霍卿章听到温绛这句话,忽而停下了手头工作。
他缓缓抬眼,思考着这句话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好像,他曾经对一个资助过的小孩说过。
小孩受不了苦想放弃,他很生气,在电话里告诉小孩,希望将来他可以成为去选择的那一个而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那个小孩叫什么来着。
温殊。
是的,是这个名字。
温殊,温绛。
巧合?拥有一样的姓氏。
霍卿章倏然抬眼,立马拉开抽屉翻出温绛的信息记录。
生日一栏写的是1999年7月16日。
一模一样的出生日期。
寒意在空气中弥散开。
温绛刚回到公寓,鞋子还没脱,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
“温老师你快来看看言恩吧!她疯了!把厂房搞得一团糟!我们谁劝也不听。”
温绛沉默片刻,穿回鞋子赶往工厂。
还没进门就听到言恩的尖叫声,以及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甚至是节目组那十几万的设备都被她扔了出来,摔在地上瞬间裂开蜘蛛网。
温绛皱着眉望着这满地狼藉,悄声问旁边工作人员:“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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