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对任一宇伸出右手。
被捶打了一天的任一宇也稍微学乖了点,主动递上提前准备好的咖啡。
景琛捏着咖啡杯,眉头蹙得更深:“你知道现在已经一月份了么。”
任一宇一听便明白景琛是嫌弃咖啡冷了。
他低着头淡淡道:“这个点咖啡厅都关门了,所以只能提前买好。”
景琛闭上眼,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良久,他忽而直起身子:“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但知道景琛的脾气,不敢有疑,赶紧在路边停了车。
景琛一拍任一宇的座椅,冷冷道:“下车,你自己走回去。”
任一宇倏然回头,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一抹愤恨。
“听不懂?下车,自己走回去。”景琛几乎是一字一顿重复道。
任一宇猛地打开车门,抓起自己的背包下了车,背对着车子做了数个深呼吸。
他的专属VJ也只好跟着下了车。
车子没有任何犹豫绝情离去,留下任一宇和VJ大哥站在漆黑寒夜中,大眼瞪小眼。
VJ大哥试图安慰:“景老师的性格是这样的,眼里揉不得沙,下次你就记住了,可以提前把冷掉的咖啡热一热。”
“我欠他的?”任一宇高高扬起下巴,漆黑的瞳眸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VJ赶紧闭嘴。
任一宇越想越生气,他本打算马虎了事故意激怒温绛,结果被分配到景琛手下,偷鸡不成蚀把米。
阒寂漫长的城市主道,任一宇和VJ大哥的身影显得孤独又渺小。
想打车,但节目开始前所有的财物都被节目组没收,VJ大哥也不能违背节目组规定,只好自认倒霉陪着他往景琛家走。
言恩虽然困的眼睛都成了“==”,但还是坚持要陪在温绛身边和他一起欣赏任一宇的窘态。
看到他只能徒步回去,笑的变成了三眼皮:“白痴,就这还想激怒温绛哥呢?”
“激怒我?”温绛诧异。
言恩点点头:“昨晚为了生活体验的事,他悄悄找到我,说让我和他一起马虎了事故意激怒你,结果被景琛制裁了,哈哈。”
温绛心道言恩这个小漏勺,就这么把任一宇卖了。
但温绛到现在也想不通,任一宇为何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翌日一早,言恩难得早起,温绛给她梳了条漂亮的鱼骨辫,送她去了工厂。
今天的言恩格外有精神,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喊着“婶婶叔叔早”,声音清脆嘹亮,精神头十足。
不等工人们提醒,她主动换了工作服拿起纸盒,叠得认真,虽然她叠一只别人都叠了十只,但至少从她手里出来的产物不用再重新返工。
温绛好欣慰呀。
即便他知道短短几天时间并不能改变一个孩子的本性,但他可以确定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言恩也是值得的。
她不是不懂事,只是没人教她这些东西。
本质上还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
安顿好言恩,他打车去了附近一处工地。
工地尘土飞扬,工人们忙前忙后,即便是寒冬腊月也干得热火朝天,汗珠子掉在地上摔成八瓣。
他抓住一个看起来领导模样的男人,问:“请问您这边一位叫任剑英的工人在哪。”
领导指了指不远处:“老任啊,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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