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选择题(上)
“毛怪萨利、大眼怪麦克、小杜杜，你选一个”
顾云扶着墙，小心翼翼走向浴室。他两条仍然没什么力气，像踩在棉花上。但他浑身黏腻，迫切需要洗澡，源源不断的汗水、体液都快糊出另一个他来了。
他摸索着拧开花洒，热水冲刷下来。于此同时，他又感觉到腿间一股热潮涌出。他低头往下看，热水混合着体液，顺着大腿内侧流到地上。
他两条腿直打哆嗦，难以站稳。浴室镶嵌着大理石板，光滑得没有地方倚靠。最后他只好虚弱无力地滑落下去，跪坐在地板上。水哗啦啦流，冲击着他的头顶，流遍全身。
巨大的空虚感冲刷着双腿之间，那里迫切需要一位Alpha来填满。情欲贲张，羞耻和痛苦也一并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中，顾云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你要么做个Omega，十八岁就嫁给六十多岁上将，要么隐瞒性别，自己做到上将。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他别无选择。
耳边似乎又有遥远的声音飘来。
—你是个Omega？
—要不，让我们哥几个爽爽？
—你身下好辣。
他别无选择。
顾云费力睁开眼睛，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杜言之。
杜言之醒过来时，发现顾云不在床上。床铺上呢，已经被汗水浸湿出人形。他侧耳倾听，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他唉了一声，心想顾云果然是最不听话的病人。
他推开浴室的门，一股Omega气味扑面而来。顾云蜷缩成一团，窝在墙角，不住发抖。
“什么毛病，发情期急着洗什么澡。”
杜言之抱怨说。他伸手去捞顾云，顾云反而躲得更远，恨不得在墙角开出一个洞。
行吧。
杜言之想，他蹲下来，端详着顾云。
“你现在想怎么办，总不能跪到天亮吧。”
“……”
顾云看向杜言之的眼神充满警惕和恐惧。
“瞧把你吓得，我是怎么着你了吗？”
杜言之抓抓头发，顺手摸了一下颈后抑制贴，确信自己的气味并没有散发出来，顾云还没有发现他的黑暗秘密。
“说，你想怎么办？这样硬挺着，你撑不住的。”
杜言之跑出浴室，几分钟后又跑进去。他将两样东西摆在顾云面前，振振有词。
“这样吧，给你选择题。”
杜言之拿起第一样，又拿起第二样，最后指了指自己。
“毛怪萨利、大眼怪麦克、小杜杜，你选一个。你看过皮克斯的怪兽电力公司吗？这是怪兽电力公司情趣周边，他们不止让小朋友们尖叫，也让你这种不听话的Omega尖叫。毛怪萨利是Omega发情期专用的按摩棒，大眼怪麦克是全自动跳蛋，最后的小杜杜是我腿间能让你变大肚肚的恶魔，你喜欢哪个？”
“……”
顾云确认自己看过怪兽电力公司，但已经忘记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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