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脱不开身。”他淡声解释,“我让张逊来了。”
“哼。”乔橙轻哼一声,“你才是我的男朋友,张逊算什么。”
“他代表我。”谢舟见乔橙身体在打颤,伸手去扶她,再次被她避开。
“那咱俩以后结婚是不是他也要代替你和我领证?”乔橙质问道,“婚礼呢?也要他代替吗?”
“……”谢舟被她追问的变了脸色,眉梢蹙着说道,“这是一回事吗。你能不能讲讲理。”
“我不讲理?”乔橙抬手拢了下额头的发丝,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受伤在医院住了一周,男朋友一次都没来,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我无理。”
“谢舟,到底是我无理,还是你根本不把我放心上?”
“我不想跟你吵架。”乔橙在谢舟开口前伸手做出阻止的手势,“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你这样的男朋友有没有都一样,既然这样,我们干嘛还要在一起。”
乔橙望着他,神情很冷地说道:“暂时分开吧。”
时间静止,病房里只能听到呼吸声,方圆气喘吁吁跑进病房,见情景不对,咽咽口水,又走了出去。
病房门关上,阳光把他们的身影拉扯得很长,谢舟的脸一半在光影中,一半在暗处。
纤长的眼睫映出的影子一半亮一半黑,像是穿着不同衣服的两排小卫士。
他眼睑慢慢抬起,眼尾勾扯出一抹绵延冷淡的弧,似是不相信方才听到的,他顿了下,说:“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乔橙梗着脖子迎向他的视线。
“知道你还那样讲。”谢舟脸上的冰碴子咔咔掉下来,声音也像是从深渊里冒出来,“你是撞的腿,不是脑子,说话不过大脑吗。”
“……”听听谢舟这狗屁话,乔橙原本那一半的不舍瞬间又减了一半。
她承认方才就是一时口快,她没想真的和他分开,所以才用的暂时,暂时的意思是个台阶,只要他好好表现,那个分开的可能便不存在。
可他在做什么?
乔橙气的胃疼,她最近心情不好,也没好好吃饭,偶尔的胃疼起来,让她想撞墙。
她低头看了眼被他扣住的手腕,“松手。”
谢舟骄矜,从来不做乞求人的事,更不会做让自己跌面的事,她说松开,他立马松开,清冷着声音说道:“爱怎么样,怎么样,随你吧。”
话落,他先一步,推门离开了病房。
门打开,有风灌了进来,十月底的京北天气已经有些许冷了,乔橙被风呛的喉咙发痒,她用力咳嗽了几声,咳着咳着,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没进了她的毛衣衣领里。
身体的力气好像也被风吹走了一样,她强行走到门侧,后背贴着墙,缓缓蹲下来,头埋在双膝间,无声哭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人拍了她一下,她以为是方圆,边擦拭眼角边仰起头,“我就是腿太疼了,所以才——”
四目相对,她跌进了男人如墨的凤眸里。
不是方圆,是去而复返的谢舟。
“你来干什么,我不要见到你,你……”乔橙话没说完,被谢舟打横抱起。
她挣扎着要下来,“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来。”
“你要是想把另一条腿也摔断,那你使劲动。”谢舟提醒说,“大不了在床上躺半年。”
躺半年?
还挺恐怖的。
乔橙躺七天已经躺烦了,要是真躺半年,她会疯了的。
谢舟见她平复下来,又说,“搂紧我脖子。”
乔橙噘着嘴照做,远远的方圆走了过来,谢舟对方圆说道:“去拿衣服过来。”
“哦,好。”方圆急匆匆跑回病房,折返时,手里拿着衣服。
“给她盖上。”谢舟又道。
方圆照做,把衣服盖乔橙身上,从头到脚遮挡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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